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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谭陈】爱酒不嫌茶(《寒潭易度》番外)[上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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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楼诚(《如沐春光》设定)蔺靖(《这么远那么近》设定)客串

贺总上线实在是苏断腿啊我为谭陈续一秒,其实是没力气继续码先发个上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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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谭宗明去芬兰之前,见过两个人。

除了主动找上门来的厉薇薇,谭宗明还见了一个人。

谭宗明去狱中见了莫凡。

“谭总屈尊到这牢狱之中,不知所为何事?”莫凡像是料定他会来,虽囹圄囚服,但周身气度不减,容态闲适有余。

“我会来,你似乎并不意外。”谭宗明看过莫凡的所有资料,如果不是钻进了复仇的牛角尖,这个人也许会是个可敬的对手。

“阿度走之前也来看过我,他说起了你。”

“哦?他怎么说的?”

“他说,”莫凡摇头无奈的笑了笑,“他被你惯得爱喝茶了。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谭宗明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细想起来,陈亦度的资料里的确写着最讨厌绿茶,但自澜庄一遇起,他就随着他的口味一直饮着各式的茶。

“他不爱喝茶,我也曾劝他戒烈酒换清茶。”莫凡调整了坐姿,更为放松的倚靠在椅背上,“于他而言,当时的厉薇薇是烈酒,而如今谭总你,更是烈酒中的烈酒。”

“莫总高看了。”谭宗明笑了笑,“我平日里最常喝的是龙井,再淡也没有了。”

 “以前我一向喜欢喝烈酒,而且越烈的越好,我痴迷于它带给我身体的强烈刺激。结果呢,一次喝到胃出血被拉去医院抢救,医生告诉我想要保命最好戒酒,于是我只好乖乖地改成喝茶。”莫凡笑着打量面前这个叱咤金融圈的男人,能让陈亦度心倾,自然不会是俗物。

“莫总可不像是喝得惯茶的人。”

“我劝过阿度,喝多了口味自然也就淡了,烈酒也许就难以下咽了。”莫凡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,又指了指谭宗明,“不过自欺欺人罢了。谭总,你我是同一类人,和阿度那样善良的孩子是不一样的。”

听到这里,谭宗明不打算再顾左右而言其他,敛了面上那几分笑意,正色而答。“他不会变成我们这样的人,我也不会让他变成我们这样的人。”

“不要伤害他,那孩子傻,傻到受了伤都只会委屈自己,而不肯怨恨他人。”思及过往,莫凡心中仍是愧疚极深。

“我想护着他,可他那个脾气,又哪里是肯让人替他担一分半点的。”如他对厉薇薇说过的,这是陈亦度的优点,但有时候也的确让人头疼。

“他一向嘴硬心软,连我这样的人都肯原谅。以谭总的魄力手段,大可以放手去做。”

“爱情使人怯懦。”谭宗明笑叹着摇头,“面对他的事,我也变得胆小起来。”

“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人之常情。”莫凡起身向探视室监控的方向示意,表示要结束探视回囚室去,出门之前他顿了顿脚步,回身对谭宗明晃了晃手指,“再告诉谭总一点也无妨,阿度酒量差得很,以后让不让他喝,还请谭总自己看着办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 

2

新春酒会时,明诚曾提醒过他一句。

往后,也不能掉以轻心。

陈亦度面对眼下的局面,可以说既在意料之中,也在意料之外。

Z工作室远在芬兰,且一切被陈亦度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,可谓固若金汤。于是,国内的DU就避无可避的成为了众矢之的。

半年的时间里,在订单、融资、原料各个环节设障设卡,在门店、销售、成品各个部分泼脏抹黑。如果止步于这种程度的挑衅,陈亦度并不在乎与他们多周旋几个回合。

陈亦度去地下停车场取车,上了车刚一启动,就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谨慎的下车看了一圈,轮胎被做了手脚。

下三滥的招数,换做平时,他早就报警处理了,更谈不上发多大火生多大气。

可现在,陈亦度却是怒火中烧。

这辆凯迪拉克是陈亦度自己的,但偶尔谭宗明也会亲自开着它来接陈亦度下班。如果今天过来取车的是谭宗明,如果他没发觉异样,那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
老严特意去了佘山一趟,把档案袋推到谭宗明面前,敲了敲他面前定窑白瓷的茶碗,“一开始,我就提醒过你的。”。

谭宗明没有急着拆开档案袋去看那些东西,这半年陈亦度的劳累,他是看在眼里的。可那个人的脾气,是宁可自己死撑硬扛,回了家在他面前也不肯露半句风。

老严接了一个电话,紧接着车厂的检修报告以及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就传了过来。

茶碗被谭宗明急着去点鼠标的手带翻了,老严赶紧把笔记本和文件抢在手里,免得遭了殃。

“人没事,你别急。”老严一边叫管家老吴安排人过来打扫,一边把谭宗明推去院子里透透气。

谭宗明定了定神,一边吩咐家里的司机去接陈亦度下班,一边嘱咐老严告诉车厂那边,这车不必修得太快,能拖则多拖些时日再说。

“晚上我得和他谈谈,就不留你吃饭了。”谭宗明挑了挑眉,对着多年老友就这么‘狠心’的下了逐客令。

“谁稀罕似的,留我我也不吃,重色轻友!”老严叫住管家老吴,“你们谭总是不是刚收了几箱新到的大闸蟹?都给我装车上去!”

老吴请示了谭宗明一眼,只见谭宗明笑着摆了摆手,“拿去拿去,只要你看得上眼。”

送走了老严,谭宗明去酒窖挑出一支红酒,打算晚餐时和陈亦度喝一杯。

司机把人好好的接了回来,陈亦度对外面的事半个字也不提。谭宗明不动声色的陪他吃饭品酒,杯盏之间也只扯些闲篇逗他一笑。

“我过几天要去一趟纽约,不如你和我一道去,只当是散散心?”谭宗明试探着开口,如果能让陈亦度离开上海几天,他就能不着痕迹的替他处理一些麻烦。

“你去谈生意,又没空陪我。”陈亦度正伏在书案改一套设计图,听他这么说,头都没有抬的否决掉,“我倒想去澜庄住几天,清静清静。”

“也好,你好好休息。”谭宗明把他手里的铅笔抽走,握着压出红痕的指节慢慢揉捏,“外面的事不要再管,交给我……”

“我的事我能收拾,你不要插手。”陈亦度皱着眉把手抽回来,重新从案上取了一支铅笔,继续埋头改图。

“他们一而再再而三,摆明是冲着你来的,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?!”谭宗明一时也气上了头,一掌拍在了陈亦度的设计图上,摆明了今天不说清楚不行的态度。

陈亦度见他这个样子反倒淡定下来,放下手里的笔靠到真皮椅背里,双肘支在扶手十指交错,一副平日里面对股东面对客户的强势姿态。“谭宗明,我既跟了你,那就是一辈子,到死都不会变。但工作上的事,我希望你能给我基本的尊重。”

“这明明就不是工作的事,他们在攻击你,我怎么能不管?!”

“车的事,你已经知道了?你一直在监视我?”陈亦度的语调和眼神都凉了下来,冷笑着勾起唇角,“呵,是啊,谭总说过的,我的事你都要知道。无论是巴黎还是芬兰,天涯海角,我都逃不出你的掌心!”

负着气就要离开书房,却被人捞进怀里,不许跑也挣不开。

“不是,不是的。”谭宗明把人扣在臂弯里不让逃,“你把车送去修,老严成天泡在车厂里,收到消息以为你出了事,特意过来问我。”

“是我气糊涂了……”陈亦度松懈下来,偎在他的颈窝里叹气。

“你是太累了,”谭宗明吻了吻他耳尖,“去澜庄歇一段时间也好,我忙完了就来陪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 

3

明教授今天下午没有课,于是早早的回了家。

明诚不在家,可院子里的花草已经打理过浇好了水,茶几上泡好了茶,连今天的报纸都折好了页面放在明楼惯常顺手的地方。

明楼抬腕看了看表,明诚一向精确守时,他比预计的时间,已经晚了半个小时。

明楼解了领带换了外衣,黑色羊皮手套放进口袋里,正要出门,却见明诚捧着一纸袋的水果进了院门。

“要出去?”明诚把纸袋递给明楼,自己换了拖鞋脱了风衣然后去厨房洗手。

明楼帮他把水果拿进厨房,看他挽起衣袖,手臂上并没有什么异常。“你回来晚了,我正要出门去找你。”

听到这一句,明诚摇头笑了笑,“不过是有些‘尾巴’,我绕了绕路,谁知能看到这么好的水果,就顺便买了一些回来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明楼听明白原委,放下心来也笑着打趣,“我还以为咱家明少校有什么艳遇,半路上被小姑娘拐回家去了。”

“哪有什么小姑娘,能拐我回家的,不只有你么?”明诚把削好的水果端去客厅,擦了手又去整理两个人换下的外衣。

明楼等着他忙完了过来,从纸袋里挑出一个甜橙揉软了剥开,喂一瓣到明诚的嘴里。

“我丢不了的。”明诚抬手去按了按明楼的额角,然后把藏在衬衣领子里的针型通讯器摘出来摊在掌心里给他看,“你今天这是急糊涂了?”

明楼笑叹着摇了摇头,“回来没看见你,我一下想起那一回……”

明诚放下通讯器,端起水果盘拉着明楼到院子里。

巴黎的这栋两层小楼附带面积不大的两个前后小院,和占地广阔的明家宅邸当然是不能比的。但这里只有他们俩,没有大姐和明台,也没有上上下下无数的仆佣。

院子里明楼植了些花草,可日常负责打理照顾的都是明诚。

吃着明上校亲手剥的橙子,鲜甜的汁水愉悦了味蕾与心脾。飞扬的眉眼无论看了多少年,也还是这样的好看,忍不住揽进怀里,一个吻总是不够的。

明楼想起的,是那一年他们从瑞士回到巴黎。

明诚执意独自去执行任务,返回的途中遭遇了敌方的埋伏。

那一回,明楼在家里等了很久。直到天开始擦黑,他再也坐不住的穿了风衣出门,沿着明诚可能返回的路线去找。

离家两个街区的暗巷里,明楼找到了他。

深色风衣的扣子解开,白衬衣上有血。明楼的心头一紧,抖着手指去翻他的衣襟。

“我没事,我只是累了,他们人太多……”明诚喘一口气想要站起来,明楼赶紧伸手去搀他。

明楼不知道他今天遇到了多少人,也不知道他解决掉多少人才突围逃到了这里。他只知道此时此刻,这孩子活着回到了他面前,甚至没有受伤。

这一刻,明楼只想感谢上帝。

“大哥,我没力气走到家了。”明诚疲惫的朝他眨了眨眼,脸色却是放松的。仿佛经历了狂风暴雨的一艘小船,终于望到了他的港湾。

“不怕,”明楼把他的风衣拢好,揽着人靠在自己肩上,“我们回家。”

明诚知道他是又想起了那次任务,想起了绝密信息中心事件引发的一连串后果,想起了他亲手给的那的一枪。

偎在明楼的胸口,抬手还是去按他的额角,“那时候,我其实是有些怕的。怕我要是回不来,没人给你做晚饭。”

察觉到揽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些,明诚安抚的在他怀里蹭了蹭,“所以,想着你,我一定要回来。”

“不要怕,”明楼把人圈在心口上,感受颈间温软的鼻息,“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,总要把你带回来的。”

“嗯,你在,我总是不怕的。”我答应过你的,哪里也不会去。

“我当然在,所以你什么也不要怕。”你答应过我的,所以哪里也不许去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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