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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柳色惜寒(现代AU/黑道ABO)第二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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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并没有勤奋,一切都是各位的幻觉,嗯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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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与战英根据夜莺发出定位信号的地点,找到了那座已经烧为灰烬的废弃厂房。

信号断在这里,而以明楼对明诚的了解,此刻他既不会回现在临时居住的小院,也不会去任何能让人轻易找到的地方。

夜莺被明诚留在围栏之外,无计可施之下,只能冒险与战英再次联络。

能够解除湖邸电子警戒的,除了明诚,也就只有明楼本人。

夜莺焦急的汇报了明诚被针刺中的情况,不仅如此,明诚还回旧屋里取了抑制剂,一扎就是两针。

明楼听得心头滴血,面色沉郁着吩咐他们俩去处理善后,并密切注意外头各方的动向。启开围栏的暗门,明楼又叮嘱了战英,“你们处置妥当了,从其他入口进来,这道门不能暴露。”

“是。”

明楼对明诚的信息素是再熟悉不过的,即使他藏在重重繁茂的柳树之中。

那孩子衣上沾了许多的血迹,指间还警惕的捻着他那枚柳叶银刀。刀刃扣得太紧,连划伤了他自己的手指都不知道。

明楼叹息着将他抱进怀里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心有余悸。

人抱回卧室的床上,不敢确定他衣物上还有没有沾染别的有害物,明楼谨慎的剥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,摘了腕上的手表和那串玉珠,悉数扔到外间的小厅里。

酷暑的天气里,明诚出着汗,身上却是冷的。

明楼用被单将他裹住了揽在怀里,释放信息素将他笼罩。

直至夜莺和战英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回来复命,明楼才小心的放开他片刻安置在枕上。

夜莺将明诚的衣物悉数清点后,亲手拿去外间销毁。察觉原本是一对的珠串少了一枚,夜莺想起了明诚今天执意要孤身出门去见的人。

“你是说,他今天单独见了一个人?”一枚珠串而已,兴许是明诚今天在打斗时失落了也极有可能,明楼自然不是在意这个,他在意的是明诚竟能在当下如此危险的情势,决意一定要见的人。“是谁?”

“诚少不让我跟进去,但我看诚少见了人出来并没有什么异样,也就没有多心。”

“今天你辛苦了,下去休息吧。”明楼接过仅剩的这枚珠串,夜莺已经彻底的清洗过了,不会再有残存的血迹。红绳编结得很是精巧,明楼想像着红色丝线与翠绿玉珠在明诚的指尖翻飞的样子,一定是极好看的。

回到房间里,明诚在床上蜷缩成一团,像是在抵御极大的痛苦。

“阿诚!”

明楼慌忙将他抱住,甚而有些无措的不住亲吻他的额间眉角,“你哪里疼,告诉我,告诉我……”

“明楼,救我……”

“我救你,别怕,别怕……”

 

明诚在梦里,回到了意大利那个漆黑的雨夜。梦里的他没有那么幸运,他没有遇见荣石和一霖,也没有任何人来救他。他被人从高台推下,扔在冰天雪地里,血从身体里不断的流失,腹腔绞痛着让他无能为力。

梦境中的疼是虚幻的,他被耳畔的亲吻唤醒。

暗夜消散,幻痛消失。

明楼担忧的望着他,“阿诚,你哪里疼?”

“不疼了,只是有点冷……”明诚想抬手抚一抚他蹙紧的眉间,奈何连这点力气都没有。

明楼将他抱得更紧些,接着就将他整个人抱起来,带去了浴室。

浴池里已经放好了热水,明楼抱着他浸入池中,明诚状似畏寒而紧张的肌肉才终于放松下来。

意识并没有全然清醒,但明诚知道自己是安全的,温暖的。

因为明楼在这里。

“还冷吗?”明楼在池壁铺了浴巾让明诚趴伏着,给他的肩背浇上热水,以缓解他紧张纠结许久的肌肉。

明诚朝后头伸出手去,明楼很快将他捉住了。

“你进来好不好,我还是有些冷。”

没有拒绝的理由,明楼覆在他的背上,在微烫的热水里,缓缓的进入了他。

不为情欲,只是安抚,只是想以这样的形式,给予他最真实的体温。

明楼甚至连蹭动的幅度都克制得很小心,唯恐给明诚的身体造成负担。

明诚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在他怀中轻轻挣动,本能的想要将内里那道入口送到明楼的顶端。可明楼却将人牢牢的扣制在臂膀间不让他动,亲吻舔舐他后颈的腺体,温言轻哄着,“听话些,你还病着……”

明诚仿佛真的听了进去,偎在他的胸怀里不再动弹,任由明楼将他从里到外的焐得暖起来。

在全然松懈的状态里,明诚再一次陷入睡眠之中,没有做梦。

 

再次清醒的时候,明楼还是守在枕边。见他醒过来,习惯的先将他揽进臂弯里,仿佛是在确认他这一梦是否安好。

“还疼吗?还冷吗?”

明诚摇摇头,“只是没有力气。”

“你用了药,没力气是肯定的。”明楼抬手抚上他仍显苍白憔悴的面容,心疼却又忍不住要数落,“怎么能一扎就是两针,也不想想你身子能不能受得住。”

“那些……不是抑制剂,药被你换过了是不是?”明诚即使身体毫无气力,但思维已经恢复了缜密清晰。

他想起去给桂姨扫墓那一日,他在旧巷遇到了神色慌张的梁仲春。

那不是巧合,梁仲春就是在那时候,奉了明楼的命令,去换掉了旧屋里的抑制剂。那些抑制剂原本就是梁仲春提供给明诚的,所以明楼甚至连包装,都伪造得和那些抑制剂一模一样。

“我怕的,就是会有这么一天。”明楼太了解明诚了,他宁可自己受苦,也决不愿让他冒半分的风险。

“是缓释剂,而且,里面有你的信息素成分。”明诚自注射了那两针开始,就一直觉得奇怪,没有以往那样骨子里的疼痛,后颈腺体的灼热剧痛也被压制安抚,除了全身无力,几乎没有给他造成更多的负担。

“我很早就让苏医生开始研制,她抽取我的血液为样本,分析信息素的成分,再合成制作为缓释剂。”面对明诚的质疑,明楼并没有回避不谈,“我要做的事,件件都是凶险,不能不以防万一。阿诚,我不忍心,我不能看着你受折磨。”

“你是怕万一你死了,我又不肯切除腺体洗去标记,只能靠抑制剂煎熬着度过余生。”明诚叹息的抬起手,明楼握住了微凉的指尖,挪到唇边缠绵的亲吻。

“我答应了你一定活着,但我不能不为你留一条后路。”

明诚闭上眼轻叹,觉得他们这个问题谈下去只能是无解,索性换一个话题,“你许了梁仲春什么?要让他涉险趟这样的浑水,一点蝇头小利可是收买不了的。”

“也没什么,不过是汪家现有的路线。”

“是不算什么,除掉汪家之后,那些东西你也是懒得碰的。”在外人看来,汪家手里的线路是十分可观的利益,但明诚却是了解他的,明楼对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兴趣,除去汪家,才是他的真实目的。

当年明锐东的死,明镜的死,都与汪家脱不了关系。

明楼又怎么可能放过?

“告诉我吧,这几年你在外面,都是怎么过的。”明楼拥着他的手掌微颤,如同捧着一块易碎的美玉。

“都过去了,”明诚不肯开口,“听了,也只是平白的心疼。”

“告诉我吧,我想知道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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