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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晴·《柳色惜寒》番外(现代AU/黑道ABO)

连续第三个生日在写文中度过了,不能败人品……至于写了啥我也不知道emmmm……反正凑了6000+ ,刚刚忘了预警,本篇有黄曲客串,

时间线在(番外·鱼)之后, 所有文走→ 文章目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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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诚的梦里,是无尽的雨。

密不透风的雨幕里,他拼命的逃。

老旧地下通道里积满了水,明诚就潜进了这脏污的暗流里。

灭顶的窒息感,即使在梦里,也要将他逼疯。

下意识的去抓挠一切可供攀附之物,指节紧攥得失了血色,又被人温柔的一 一捋开了握在掌心。冰霜之气徐徐将他笼罩,隔绝那并不存在的晦暗深渊。

床头亮起一小盏灯,明楼把人拢在怀里揉捏着后颈缓缓安抚,固执的一定要将人从梦魇中解救。

“明楼……”明诚喘息着从噩梦中挣出来,对上昏黄光线里那双担忧心疼的眼。

“没事了……”明楼见他缓过来,亲吻他的眼睛与额头,“不怕,我在这里。”

温暖干燥的掌心贴住脊背顺了好一会儿,明诚总算是清醒过来,叹息着伸手抚过明楼蹙起的眉间,“你接着睡吧,我去洗个澡。”

睡衣被汗水浸透了,明诚仿佛真淋了一场大雨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洗完澡明诚没有即刻回去,反倒去侧厅里点燃了一支烟。落地窗外急雨滂沱雷鸣电作,却被防弹玻璃削去了泰半的喧嚣。

尼古丁平息不了他心头莫名的焦虑,索性捻在指尖不怎么急着往肺里送。谁知那一星明灭的火被人抽走,毫不顾惜的扼杀在水晶的烟盘里。

“睡不着?”

“嗯。”

明楼将他扣在怀里,甚至抬手虚掩在他的耳上,“还是怕的,对吗?”

明诚并不作答,只是环住他的肩背偎得再近一些,熟悉的信息素与心跳声让他安心。

小的时候他怕很多东西,雷声,大雨,还有桂姨毫无征兆的打骂。

一度他甚至害怕靠近那湖岸,因为桂姨曾因一点小事就将他摁在水里,若不是想着还要留他一条性命,只怕他早就做了那湖中的冤魂。

哭闹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,所以他学会了咬着牙沉默的忍耐。

这么些年过去,明诚早已不是当年孱弱怯懦的少年。可无数人眼中杀伐冷血的诚少,在明楼这里,仍然是那个会在雷鸣骤雨时缩在他怀里的孩子。

心上的阴影与伤痕,需要漫长的时间与温情来治愈。

明楼不急,毕竟这一辈子,他都会陪在他的身边。

“听战英说,北区近来不是很太平?”平复了心绪,明诚由着他抱起来回到卧室的床上。

“一点小事,哪值得你费心劳神?”明楼还是吻他,眉间唇角,绵密温柔。

“外头的事,先生自有决断,我才懒得花这个心思。”明诚顺从着他的亲昵,倦意重新席卷蔓延,“被你关了几个月,人都懒散了。”

“不把你关在家里,又怎么肯好好的养伤?”明楼摩挲过他已经痊愈的左肩,拨开柔软衣料寻到那处伤痕烙下一吻。“再不许了……”

“知道了……”明诚蹭在他的颈侧,贪恋他的气息。

“睡吧,”明楼吻他的耳垂鬓角,“我在这里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 

连绵的雨,似要浸软了这暮春初夏的整个时节。

这几日明诚的浴池里多添了几味祛寒祛湿的药,明楼总是亲自守着他泡够了时辰,才伸出手去把人拉上来。

明诚深吸一口气沉入水中,放任药香晕染每一寸肌肤。明楼不许他从视线里消失得过久,双手探进池水将人抱出来,倒惹来一掬嗔怨的水花。

“哪里就淹死了?”

“知道你水性好,是怕药会伤了眼睛。”

明诚挥开要给他擦头发的手,甩了甩湿透的头发径自去浴室冲洗。温热的水蒸腾一室氤氲,心绪也仿佛笼上了一层潮湿的水气。

烦闷,自然不是冲着明楼。

却被一味的纵容着,任由他撒气。

成长本身就是一件残忍的事情,而明诚对自己更狠。

明诚的水性极好,这是他在十五岁以前就做到的。对于致命的弱点,他没有寻求逃避或者保护,而是选择了独自面对与克服。

等着明诚出来用晚餐的空档里,明楼问了战英是否知道夜莺的归期。

“诚少允了她半年的假,不玩够她大约是不会回来的。”战英无奈的笑答,毕竟夜莺并不算是明氏的人,来去自由是他答应她的。

“你倒是放心。”明楼听了也是一笑,想了想还是开了口,“叫她早些回来吧,就说我同意了,酬金翻倍,还会把你的薪水都划到她的账上。”

“这件事,先生不先问问诚少的意思吗?”战英难得在他面前不像寻常那般拘谨,朝着楼上的方向瞟了瞟,“您违了他许出去的约,就不怕他生气?”

“要夜莺明天就回来,看看你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,学得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。”明楼指了指电话,意思是即刻就要他去办。

明诚下楼前用手机发出去一封邮件,到厅里时便正好听到这半句“越来越没有规矩”。“承蒙先生多年教诲,规矩什么的,我不过是跟谁学谁。”

“嘴上半点都不肯饶人,”明楼拉他过来坐下,饭菜也上了桌。“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吃饭。”

明诚把手机扣在桌上,明楼给他盛第一碗热汤时,有信息进来滴了一声。

明诚并没有点开去看,只是随手将手机甩到一旁的沙发上,然后专心去喝明楼递到手上的鲜美汤汁。

明楼见了也并不多问,只提醒着他小心烫。

 

明楼的预感一向是很准,尤其是在关于明诚的事情上。

处理完几份文件,明楼随口问了一句,“阿诚今天还是在家里?”

没有得到即时的回复,明楼旋起钢笔帽合上文件夹,笑着在硬木桌面上轻叩起手指,“怎么?又把人跟丢了?”

战英此时不敢再开什么玩笑,以他对明楼的了解,这多半就是要生气的前兆。“不是……”

明楼挑眉叹了叹气,自宽阔的老板桌后起身,“我衷心的希望,今后几十年里,你们不要让我把‘人在哪里’这几个字变成口头禅。”

“诚少的确是自己开车出的门,但没有刻意甩开我们。只是到达北区后,他下令不许跟得太近……”

“北区现在有什么异动?”

“北区二当家昨夜在自己的书房里,被人拧断了脖子。”战英替明楼取了风衣,跟着他入了电梯,“外头的消息还封锁着,听说是丢了什么要命的东西。”

明诚昨夜一整晚都在他的怀里,自然不可能是他亲自去做的。明楼想起晚餐时明诚手机进来的那条信息,以及前几天半夜里明诚提了那一句北区的事。

外头还是下着大雨,车飞驰在无人的绕城高速,溅起一路的水花。明楼忧心着,这样的天气,明诚的心情只怕是会极糟。

 

明诚倒不是一时心情不好要出来逛逛,北区二当家的命也的确是他托人去取的。

银灰色的车停在一条地下通道之外,明诚只做了个‘按下’的手势,意思是让跟在后头的那群人都不许过来。

独自一人下了地下通道,明诚手里甚至还拎着刚刚不知在哪里买的一袋薯条。

灰色帽T遮了大半张脸,雨水顺着半防水的面料滑下来,沾湿了地下通道本就不甚分明的地面。

明诚对这里并不陌生,那六年里,他曾是这里的常客。

任何城市里都有的地下通道,北区这一条也没有多大的不同。

交易或者乞讨,最底层的人在这里寻一线生机的活着。脏污与色毒,在这北区黑市的入口,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。

一开始到这里来,明诚要的是保命的药物与枪支。后来,他便只是来听一个抱着吉他的年轻人唱歌。

老旧的吉他,过时的情歌。

各自沉湎,各自思念。

这里并不是什么太平的地界,总有些骚动要波及池鱼。

唱歌的年轻人有着不错的皮相,被人扎了一针催情剂就要掳走,大约是要送到哪个夜场的酒局,权作余兴的一点节目,

明诚不是多管闲事的人,却还是出了手。

一支刚刚换来的抑制剂递过去,却被年轻人推了回来。

“不必浪费了,这些东西对我都没什么用处的。”常常拨动琴弦的修长手指上有些茧子,指了指自己的后颈,“它已经死了,什么都不会再让它有反应了。”

明诚懒得打听别人的过往,只是觉得作为救命恩人,他至少应该得到一个名字作为回报。

“我叫曲和。”那年轻人摊开掌心,让明诚看到他指间的茧纹,那不是习琴落下的痕迹,“我知道你是谁,诚少。”

“既然知道我是谁,那为什么不动手?”

“你的命确实值钱,只是我早已不是杀手。”曲和无力的仰靠在公园长椅上,夜色暗红,是大雨的凶兆。“谎言与杀戮已经让我失去了一切。”

烧酒入喉,醉话往往是真话。

明诚陪他喝过许多次酒,也就从那酒后真言里拼凑出完整的故事来。

曲和的情人是一名Alpha雇佣兵,说定了从战场回来就和他结婚。可曲和没能等到他回来,也没有机会向他坦白早该坦白的身份。

分别前的一次情事,让他在未标记的情形下有了孩子,那时曲和正在执行退出组织前的最后一次任务。任务成功,可受伤与噩耗的双重打击,让他终究没能留住那个人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牵系。

从那时起,他的腺体,便同爱人和孩子一道死了。

虽然身为Omega,却从此和Beta没有两样。

“他走前嘱咐我,要我好好活着。”曲和苦笑着将那烈性液体灌进咽喉,“不然,我何必还留着这条没用的命。”

“你既答应了他,再难,你也只能活着。”

“阿诚,我羡慕你。至少,你爱的人还活着……”

今天的地下通道里依然有人在弹吉他,却远不及曲和弹得好。

明诚穿过长长的通道,手上的薯条也被他吃了个干净。扔了纸袋,明诚抽出手帕擦了手,然后才伸手去拧那抱吉他之人的脖子。

“何必还玩这些无聊的把戏?”明诚手上毫不犹疑的发力,顷刻间便折断了颈椎。

吉他下藏了匕首,明诚看了一眼倒有些嫌弃。卸了吉他的钢丝琴弦,将下一个不知死活冲上来的小贩勒在臂间。

雨天里,地下通道阴冷更甚地面,明诚不喜欢这往骨子里钻的阴湿寒意,下手越来越快,似是已经不耐烦了。

“都说说,买主这回给了什么价钱?”

琴弦与衣上都沾了血,明诚面色不郁的一步步前行,仿佛地狱使者,索命而来。

明诚挑眉戏谑一笑,邪戾之气狂出,一时无人敢再近前。

“连我是谁都没弄清楚,你们这买卖做得亏大了。”

若是黑道上的人,必然知道明诚的命是不能妄取的。胆小一些的,根本不敢接这样的单。只怕是北区那位大当家一时狗急跳了墙,竟招了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混混来要他的命。

明诚看了一眼腕上的表,他出来的时间不算短了,再消遣下去,只怕明楼就要到了。

 

明楼下车的时候,听到地下通道里传来一声枪响。

“该死!”明楼咒骂着甩上车门,心头不受控制的一颤。

战英根本拦不住,只得一面提枪跟着他下了通道,一面挥手让守在外面不敢动的下属们封锁通道出口。

明诚扔掉浸满了血的琴弦,回头看浑身怒气的明楼手里握着一把枪。

气归气,见着人好端端的立在面前,明楼总算是放下悬着的一颗心。

明楼用自己的手帕给他擦了手,又从明诚惯常藏刀的袖间取了那柳叶银刃,捻着刀锋划开沾了血的外衫剥掉,倒惹来人委委屈屈的一声埋怨。

“你生气什么,我又没请您亲自跑这一趟。”

“我不来接你,难道要等着北区那不成气候的东西送你回来?!”

战英对于家主两口子的打情骂俏见怪不怪,倒是对通道里的状况有些发愁。

外头都知道诚少铁腕铁血,当初灭汪家满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,可那不过是他一句吩咐下去,这些脏手的事情自有人替他去做,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做这些粗活。

十几二十个人,明诚甚至没有用枪。

最后那声枪响,大约是这些人里的谁在垂死挣扎。

明诚当然是不高兴的,吉他摔成了碎木片,其中一枚精准无误的刺进了那人的心脏。

明楼拉着明诚上了车,前后座隔板升起来之前,战英看着明楼的脸色请示该如何善后。

“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,不用想着替我俭省。”明诚抬眼瞧了瞧故意望着窗外的明楼,这么大个人,又是一家之主,怎么到他这里就总要闹小孩子的脾气。

“诚少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既担了这祸水的名声,不好好兴风作浪的,倒是辜负了他们费的这番工夫。”明诚按下车门边的按钮升起隔板,“我今天累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
“是。”

明楼摸到明诚冰凉的手,到底还是心软了,调高了车内的温度又把自己的风衣拢在他身上。“伤才好就穿这样少,扑了风淋了雨回头又要嚷身上疼。”

“哪里就弱不禁风了。”明诚钻进他的臂弯里取暖,眉眼狡黠的去蹭他的心口,“再说了,能让我疼的,只有你罢了……”

“昨晚哭着求我重一些的,还不知道是谁呢?”明楼将不肯安分的人捉住了,扣着下颌吻得不容他逃。

成年人解决失眠的办法,当然不再是热牛奶或数星星。沉陷于淋漓的情欲,总好过被焦虑网住无从解脱。

好在,明楼对他总是纵容。

在他的怀里,容他软弱,容他闪躲。

“明楼……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,连先前杀伐时胡乱游窜的信息素也被安抚了。

“嗯?”明楼抬手去捂他的额头,怕他真着了凉。

还好你活着,还好,我也活着。

人生至苦,爱别离,求不得。

比起这世上许多人,我已经足够幸福了。

“怎么了?”明楼望着怀中这双温软的眼,见他眼眶泛了红,以为他是真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受了伤,“是哪里疼吗?”

明诚摇了摇头,埋进他怀里瓮着声气,“这么多年,我是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?”

明楼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,笑着去吻他红透的耳尖,“怎么会呢,你自己也说跟谁学谁,我亲手教出来的人,怎么会没有长进?”

“今天的事,我不觉得我做错了。”

“没说你错,只是你何苦又要拿自己做饵?”明楼拍了拍终于捂得暖了一些的人儿,叹息着将他的手捉按到自己心口,“不爱惜自己,也只当心疼心疼我?”

“先生向来铁石心肠,哪里稀罕人心疼?”明诚虚推了他一把,倒被抱得更紧了些,像是真怕他插翅飞走了。

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,只是我不要你再犯这种险。”

“那先生只能时时都把我栓在身上了。”

“你以为我不想?”明楼捏了捏他的后颈,“你不过是仗着我舍不得罢了。”

明诚听了只是笑,“是是是,我就是仗着你舍不得……”

 

第二天仍是阴雨,只是明诚心情好了许多,也就不怎么在意了。

夜莺果然被急召了回来,有她陪着,明楼总算也能放心些。

明诚今天要去的,是城外十几公里的一所音乐学院。原本他大可让夜莺替他跑这一趟,只是一来事情重要,二来,他也着实想见一见那位故友。

约定的地点,是学院角落里一间小小教堂。平日里来的人不多,何况此时又正是上课的时间。

曲和看到守在门外的夜莺,略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。“诚少到底是诚少,如今这派头可真是不小。”

明诚笑了笑随意在一条长椅坐下,“曲老师这就是在说笑了。”

“明家果然是财大气粗,夜莺在榜上的佣金可是数一数二的。明先生能雇得她来给你做随侍,想必是花了大价钱的。”曲和笑着打量了明诚一番,然后从手中的教案里抽出一枚信封递给他。

“多谢了。”明诚接过信封也并不急着拆开来看,“几年不见,现在看,你一切都好?”

“都好。”曲和望到教堂门口的人,目光变得更为温柔。“我还有课,得赶紧回教室去,就让他送你出去吧。”

明诚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门口的那人,顿时明白了曲和如今肯好好活着的理由。

平淡生活虽没有枪林弹雨血海腥风,但也总有灰暗不公磨蚀干净纯洁的心灵。有人的地方,便有残酷的争斗,并不是躲进这神明的避风所就能安然度过。

“你能回来,我真替曲和高兴。”

“我很幸运,没想到曲和竟还等着我。”黄志雄送明诚到学院的侧门,选的都是僻静的小路。

“这份东西,想必是你去取来的吧,”明诚指的,是刚刚曲和交给他的信封。“多谢了。”

“他那双手只该碰书本与琴弦。”黄志雄面色并无波澜,“诚少对曲和有恩,一点小事而已,不敢当您一个谢字。今后若有事,还请诚少吩咐我就好。”

“这次原是我不该,今后就更不敢打扰了。”明诚行至车旁停住脚步,夜莺先上了车去等他。

“曲和说,在那样的日子里,他很庆幸能有你这个朋友。”

“我也没做什么,陪他喝喝酒罢了。”明诚笑了笑,拉开门上了车又放下车窗,“你们好好过,有事也只管来找我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 

明诚拆开曲和给的信封,里面是黄志雄从北区二当家手里取来的东西。

一份名单,一份图纸。

北区安插在其他各处的人员名单,还有北区大当家计划秘密兴建的制药厂图纸。

野心倒是不小,只可惜手段差了些。

明诚把东西扔给明楼便不再过问,反正他厌恶什么,明楼是知道的。

制药厂,哼,没想到藤田芳政当年那些毒素制剂竟还有遗漏在外的。

整个北区暗面被血洗,外头只疯传是因为北区当家不知死活的刺杀明诚,明楼冲冠一怒,自是一个活口都不能容下。

明诚闲在家里懒散度日,总算等到了雨停。

檐前林里,鹊噪莺鸣,桃粉柳绿,樱乱碧枝。

明诚在后院里侍弄花草,转身看到明楼从前厅过来寻他。

天光正好,明楼寻到他的身影,面上亦是安然一笑,映着春阳和煦,慰暖人心。

看吧,人总得要活着,才能有希望。

终有一日,会盼得云收雨霁,有晴来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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