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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柳色惜寒(现代AU/黑道ABO)第二十七章

黑道AU,重度OOC,黑化+三观崩坏,谨慎食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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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这章一多半是诚春草木深(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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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天古木,夹岸苍崖。

时维初秋,山间正是飞花片片,落涧淙淙。

有石板小路一径蜿蜒,明诚身边只带着夜莺一人,沿浅浅石阶缓步而上。

深灰近墨色的布衣,于翠微间并不惹眼,只偶或拂开落叶时,露出左腕袖间那枚鲜红翠玉的珠串,鲜亮得有些不合山境。

半山腰上幡影伽蓝,古刹清风。

一座小小的佛寺,松门半掩,不闻梵音。

明诚让夜莺留在寺门外,独自一人扣扉而入,如寻常香客一般。

有须发皆白的年老僧人在园中洒扫,见了他亦不惊讶,合十为礼后,即引他至地藏殿。

殿中只一名清瘦女子跪于佛前诵经祈祷,闻得人声很是诧异,旋即停了手中捻动的菩提子,正欲起身一看究竟,却大约因为跪了太久一时趔趄,恰被明诚及时扶住才没有摔下去。

“是你?!”

汪芙蕖百日祭礼,汪曼春没有惊动任何人,只孤身在这山寺中持斋诵经。这件事连汪家的人也几乎不知道,所以明诚出现在此时此地,着实让她又惊又怒。

“汪小姐还请保重。”明诚并不在意被她甩开了搀扶的手臂,正了正衣襟,敛袖去佛案前拈香,作势要祭拜佛前为汪芙蕖供奉的往生牌位。

“是你杀了我叔父!你竟然还敢来这里?!”汪曼春双眼气得血红,恨不得要立时扑上来撕碎了他。

“逝者已逝,恩怨已了。”明诚一反平日的倨傲姿态,心定神虔的将三柱清香插进香炉里。“汪小姐你说呢?”

汪曼春心中虽恨,但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。

汪芙蕖已死,如今要想维持汪家,她不得不一面极力讨好着明楼,一面听从南田洋子的安排,参与到明诚的生意里去。

此时若杀了明诚,百害而无一利。

冷静下来,汪曼春也就收敛了怒气,立定了身姿抬手一礼,“佛殿不便待客,还请至禅房奉茶。”

“有劳汪小姐了。”

汪曼春一身素白镶黑的旗袍,并无半分赘饰,只是美人就是美人,怒笑嗔怨皆入画,浓妆淡抹总相宜。

“山路难行,想必今日走这一遭,不是来上香的吧?”汪曼春没有挑拣茶叶的心思,也知道明诚绝对不会喝出自她手的东西,于是随意用了些寺中备的粗茶。

明诚倒是不嫌弃,虽不入口,却也把玩着茶碗盖嗅一嗅苦涩的茶香。“我不能在外停留太久,汪小姐是聪明人,我便开门见山了。”

“有话不妨直言。”

“眼下的局势,你我需要的,都只一个‘利’字。”明诚从衣袋中取出一枚信封置于茶案,并推至她的手边。“旧巷那块地,我知道你想要,今日亲自送来,便算是我的诚意。”

“我不明白……”

汪曼春蹙着眉并不肯碰那信封,戒备之心溢于言表。

隐于这七分戒备之下的,还有三分畏惧之意。

明诚看破,却不说破。

抬手为她掠起耳畔散落的碎发,目光温和容色悯怜,仿佛是在心疼她的憔悴。“你清减了许多……”

出其不意的举动让汪曼春甚是疑惑,但出于本能的仇恨与防备,她断不会相信明诚能有什么真心实意。于是此情此景,她不知该作何反应,倒是僵在那里,任由明诚将一枚黑珍珠的攒花簪进了发间。

“明楼不喜欢乱,他眼中的一切都要工工整整。所以,要我将这支珠花送来给你。”

汪曼春即便再是思绪混乱,此时也是听懂了。

明诚言下之意,是明楼已敲打过他,要他收敛些行径,不可将浪翻得太过了。特意让他送东西过来,亦是暗示她为了眼下局势,需忍一时之气,暂作平和。

“你的意思,我明白了。”汪曼春唤来前院洒扫的老僧人,“九叔,送客人下山吧。”

“是,大小姐。”

“今日叨扰了,汪小姐还要多加珍重。”明诚亦不多言,旋即起身告辞。

夜莺见他出来,面上虽是如常,心里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
山径狭窄,九叔引路半步在前,不时提醒一句小心脚下,夜莺警觉的跟随在明诚半步之后,并不能放心这看似年老体迈的僧人。

反倒是明诚一派轻松之态,流连山景,似是并不急着下山。

“你在这里清静了数年,如今替我做这样的事,岂不是毁了半生修行?”路过一丛紫色的山野之花,明诚甚为喜欢的驻足。

“种如是因,收如是果。这件事,我不是替您做的。”九叔拦住他欲轻抚花瓣的手,默念一句我佛慈悲。

“也是,我这样的人,立在这清净之地都是罪过,哪有资格多说什么。”明诚收回了手,自嘲轻笑出声。

“坐亦禅,行亦禅。无穷般若,原只在心自在罢了。”九叔双手合十,向他一揖为礼,“这件事,是我要谢您的成全。”

“春来花自青,秋至叶飘零。”明诚浅笑着随意抬手,正好接住一片不知何处而来的落叶,“又何须要谢我呢?”

山门之下,有一辆黑色的车等候已久。见他们一行下来,后座车窗徐徐降下——

明楼抬眉向外瞟了一眼,略作颔首算是致意,待明诚也上了车,明楼也就收回了视线升起车窗。

车影消失在山道尽头,九叔方才转身返回山上。

送客归来时,汪曼春已经回了地藏殿继续诵经。

“大小姐,我来为供灯添油。”

“客人送下山了?”

“是。”

“他身边带了多少人?”

“只有一个瘦小的姑娘作随侍,并无旁人。”九叔为佛案上的供灯一一添了灯油,“大小姐这几日诵经辛苦,还要多加珍重才好,汪家还要靠您来支撑。”

“知道了,九叔辛苦,也去休息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 

明诚上了车,便偎进了明楼的怀抱里闭目养神。

“累了吧?”明楼捋着他的后背肩颈让他松缓精神,却忽然发现他右腕上淤青的伤痕。

“山里景致好,走一走倒无妨,陪人演戏才真是累人。”明诚想抬手揉一揉自己的额间,却被明楼握住了手腕不肯放,“歇了这许久,活动活动也是好的。”

“手腕是怎么伤的?”明楼才不会被他糊弄过去,捏住了腕子不依不饶。

倒是前头开车的夜莺瞥了一眼,“诚少虽说这一个月闭门不出的休养身体,可时常还是到深夜都不肯休息,前些日恍神就磕在了桌角上。”

“你这丫头,告状竟比你用枪还快!”明诚哭笑不得,挣出手来按下门边的按钮,前后座的隔板也就升了起来。

“那个人,信得过吗?”明楼伸手替他缓缓揉着眉心,细看之下气色确实已经是大好了,于是虚戳了戳他的额头,“成日里费这么多心思,难怪伤神。”

“这一步棋,有,则锦上添花,无,亦无伤大雅。”

“我说了,她的命我是一定要亲手了结的。”明诚睁开眼,一脸戏谑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“不过你要是真舍不得,现在拦我也还来得及。”

“我哪里是舍不得她?我是舍不得你!”明楼被他气笑了,伸手捏住他的后颈,如同制住了一只顽皮的猫,“那毒虽说是为她而特制的,可你身体没好全,还要演这出戏,我是担心你!”

“落子无悔。回头你要想改主意,可是没有机会了。”明诚被他揉捏得浑身发软,唯独嘴上还是不肯饶人。

“我早说了,一切都随你处置。”明楼控住他劲韧的腰,将人按在自己心口上,“接下来的事,都会照你的计划走,你且把心放宽些,要再敢有什么损伤,我便把你锁在家里,再不许你管外头的事!”

“我这般劳心劳力是为了谁?”明诚嗔怨的抬手捏他的耳朵,“越老越没良心了!”

“是是是,我家诚少辛苦筹谋都是为了我,我这不是千里迢迢的跑来,亲自来接您回去么?”

“知道就好……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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