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推拿师(一)
写在前面:
*与原片设定不同,阿诚当年并没有和明楼一起出国。
清水!暖向,无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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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付后背与脊梁,
便是将信任与性命,都交到了你手上。
明楼回沪,进入新政府经济司主事已有一周时间,但秘书处主管的人选,依旧悬而未决。
这个职位放在整个办公厅来说,的确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要职。
但没有八面玲珑的手腕,没有滴水不漏的办事能力,根本打点不了新政府与日本人之间、特务委员会与特高课之间,那些相互依赖却又彼此忌惮的复杂关系,更别说某些人指望着走私紧俏货物发国难财,海关那头的水也浅不了。
秘书处现有三名高级秘书,明楼可以从他们中间提拔一个上来,或者另行举荐一个自己中意的空降过来。但无论是哪种选择,秘书长这个职位都不能再这么空下去。
明楼其实在等。
这是离他最近的一个位置,也是监视他一举一动的最佳位置。各方势力必然都在挖空心思,想把自己的人手安插进来。
但显然,明楼要等的人,并不会是他们。
只是明楼没有想到,他等来的,会是那个人。
并且是以那样一种形式,久别重逢。
明镜嘴上总骂他,做这个汉奸走狗的官,累死你也是活该。
明楼也只能是无奈的捶打几下僵硬的颈肩,笑嗔一句,“大姐,我这骨头都快累散了,您还挤兑我?”
面上总是刀子嘴,但明家大姐的心,到底还是豆腐做的。
“前几天我听苏医生说起,法租界那边有一家极好的中医推拿,不过一向只与老主顾打交道,不轻易接待生客。”
“大姐还是心疼我。”明楼赔着笑,一脸的安抚讨好。
“呸!”面上还是绷着没给好脸色,心里总归还是软下来了。
“谢大姐体贴。”
家里的司机把明楼送到了法租界某条僻静的街道,照着明镜给的地址,司机停好车后去按了某幢小洋楼的门铃。
有管事模样的人出来迎接,引着他进了门,却并未让他去正厅上等。
“明先生是贵客,自是不敢怠慢。”
跟着此人绕过了主楼,穿过院中一条林荫小径,到达后院一处独立的屋子。明楼回头看了一眼,心里暗自嘲笑,如果要埋伏暗杀,这条路倒可算得是上佳之选。
“这是阿诚,今天就由他来给您推拿。”说完这一句,管事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。
明楼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,大门与窗户的方位,家具陈设的数量与种类,还有垂顺着眉眼候在屋子角落里,那个叫阿诚的年轻人。
外面天寒地冻的,室内却暖和的有些过头。阿诚上前来帮着他宽衣,大衣、西装、马甲、围巾、领带……最后是明楼收在腰间的那把勃朗宁。
换做是寻常什么人,看到这乌蓝乌蓝的枪口,多少是要吃一惊的。
但阿诚并没有,把枪放在卧榻一侧明楼伸手可及的地方,然后转身去把衣物一件件理好了用衣架挂起来,规规矩矩的样子,没有多一句话。
一切,都像是做惯了的事情。
趁着明楼更衣的空档,阿诚到茶案边斟了一杯茶。
“不知先生喜好,今天只备了普洱。”汝窑的禅定,青碧色的杯,殷色的普洱,被一双羊脂玉般的手,恭谨的奉到明楼面前。
没有半分谄媚,亦没有半分卑微。
只是本本分分的,医师与病人之间该有的样子。
明楼伏在榻上,可以嗅到这个人盈袖的茶香。
刚刚被茶盏暖过的手指,隔着簇新的绵软衣料,沿着后脑、颈椎、胸椎、腰椎……一节一节的揉压,寻到劳损点的所在。
明楼知道,自己已将致命之处,都交到了这个人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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