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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谭陈】寒潭易度(中)

写着写着就卡住了先把糖发了再说(喂!)上篇大家这么喜欢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啊先给大家拜个早年~所有文走→ 文章目录

下篇走 (下) 番外走《以身犯险》   番外:《桃花树,蝴蝶伞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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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纠缠到床上去,似乎是顺理成章。

陈亦度扑倒谭宗明,扳着他的肩凶狠的吻他,急切的想要将这人拆吃入腹。

谭宗明眯着眼,由着他撕咬,甚至在他跨坐上来时,伸出手掌贴扶到他的腰上。

身上欲火燎原,但思维却异常的冷静清晰。

看着那个人泛红的眼眶,看着那双眼里莫名绝望的光。

谭宗明忽然抬手拧住陈亦度的后颈,猛然翻身将人压制在身下——

“死在我的床上,并不是永远拥有我的办法。”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,欲望炙烤着两个人的神经,“我不是他们,我不会离开你。”

气音萦绕在耳畔,陈亦度听到了仿佛又没有听到。他圈住这个人的脖颈,妄图用嘴唇来阻止他的海誓山盟。

谭宗明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,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,“我会让你相信的。”将下半身压得更紧,有汗水从鬓边滚落,“不需要把我,把现在的一切,当作末日狂欢。”

把床笫之间的情话当真,陈亦度自问早就过了那个年纪。

可这个人,他似乎真的可以相信。或者说,他想要相信。“总有一天,你会不再需要我。”

“我不会放手。”谭宗明伸手将两人身上所剩的最后衣料尽数剥除,“哪怕有一天你厌烦了,我也不会放手。”

陈亦度抬起手背遮住自己的眼,唇角轻绽笑得甚是凄凉。

谭宗明拉开他的手,将他抱在怀里极尽温柔的亲吻,身下却毫不留情的攻城掠地。

吞下带着哭腔的呻吟,指掌用力在他的皮肤碾磨而过,像是想要将附在他血肉里的悲伤都悉数挤压拔除。

“我谭宗明难得认定一个人。”触碰的时候,毫无察觉。

“我认定了,你就别想逃。”关联的欲望,理所当然。

“我不逃……”陈亦度靠在他的肩头喘息,谭宗明侧过脸来吻他时,他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色里看到了自己。

我不逃。

千尺寒潭也罢,我情愿溺死在你这里。

 

洗完澡陈亦度裹着浴袍要回隔壁房间,谭宗明并没有反对,只是拎上自己的笔记本跟着他过去。

陈亦度也没有异议,拆开行李箱把几件衣物挂进衣柜,然后翻出针织衫休闲裤换上,并没有避讳谭宗明的意思。

打了几个电话回公司交待公事,又打了电话去疗养院问母亲的近况,最后打电话给助理,说自己最近几天要出去度假不回公司,有事电话和邮件联络。

谭宗明用房间座机打给客房服务,吩咐人去打扫自己的房间,然后送茶到这边来。

陈亦度占用了书桌,打开笔记本认真审阅前几天见的那几家日本供应商的资料,和邻省那个厂商的合作案还有些地方需要调整,下个季度DU要新推出的产品设计图需要定稿。

当谭宗明拉着他的手,把他从书桌边拖到沙发的时候,陈亦度的目光还没能及时从屏幕显示的设计图上挪开。

一杯普洱送到他手里,却又被握住了手腕让他不要急着喝。

指了指茶几上几样精细的茶点,“先吃一点。”

“好。”

普洱暖胃消滞,却茶浓味苦,空腹饮用易引起茶醉。高糖多脂的苏式传统点心能很好地让胃口得到安慰,厚重的茶味也能很好的包容高甜偏油的点心,入口之后不显甜腻,彼此间可谓相得益彰。

“事情是忙不完的,既然出来了,就好好休息几天。”谭宗明看着他气色不佳的面颊蹙眉,“抵抗力这么低,都是累出来的毛病。”

“没办法,得力助手都去结婚了。”拣了一块杏仁酥放进嘴里,不知道是点心的甜香愉悦了味觉,还是因为有这么个人在他身旁而精神松懈,陈亦度挑了挑眉,语调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松随意,“那只能我这个当老板的身先士卒了。”

谭宗明却为他这小表情看得入迷,剖开冰封硬甲,这人原该如此鲜活惬意。

于是忍不住探过身去吻,甚至舔掉他唇角沾着的点心碎渣。

陈亦度担心着手里的茶杯,僵着手臂去推他,“别闹……”

谭宗明捧着他削瘦的脸颊,目光在他眉眼与双唇间逡巡,笑着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,“好,不闹。”

把茶杯放回到茶几上,陈亦度拉过谭宗明的手细细的看,虽然上了药没有起泡,但由于没有第一时间做冲水降温处理,所以还是实实在在的烫伤了。

“烫伤最难恢复了,你这个痕迹要完全消掉,起码得两个月呢。”

“值得。”谭宗明抽手顺势把人拉进自己怀里,“能留住你,泼我半杯茶又算什么。”

“那可是正经的明前龙井,还是主人家的私藏珍品。”陈亦度拍着他的肩轻笑出声,“市面上买都买不到的。”

“不怕,”谭宗明也笑,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,“咱赔得起。”

 

晚饭时,谭宗明带着陈亦度去了餐厅。都是最家常的菜色,却胜在食材新鲜。

陈亦度一天一夜没正经的好好吃饭了,现在心情也轻松,更是放开了胃口。谭宗明笑着拍拍他的手背,“你悠着点,仔细伤胃。”

“放心,不会把你吃穷的。”陈亦度也笑了,甜点是一式两份的慕斯蛋糕,他想也没想的就拿小勺戳了往嘴里送。

“哪里就能被你吃穷了。”谭宗明对甜点没有多大的兴趣,看他吃的欢也就小尝了一口。可细细咀嚼了几秒,谭宗明霎时就变了脸色,伸手捉住了陈亦度的手,“别吃!”

“怎,怎么了?”陈亦度看着已经消灭大半的蛋糕,再看谭宗明又急又气的神色,差点以为电视剧里的下毒场景要重演了。

“蛋糕里有芒果。”谭宗明有些焦急的去翻陈亦度的衣袖,“是我大意了,没和他们交待清楚。”

“没看见有芒果啊,”陈亦度甚至拿小勺去拨弄剩下的蛋糕,并没有发现任何水果粒的踪迹,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,“你……知道我对芒果过敏?”

“蛋糕里用了芒果汁调味。”谭宗明舌头金贵,对食材一向挑剔,所以慕斯一入口就尝出了不对。

他把陈亦度的手拢在手心里,并不回避他询问的目光,“你的事,我都要知道。”

“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”陈亦度把手抽回来,十指交叉搁在桌面上。

“生气了?”谭宗明绕过餐桌,自他的身后将人揽进怀里,“你如果觉得冒犯,那我道歉。”

“不生气。”陈亦度笑着摇头,“谭总这手段,我不知道该说欣赏,还是该说你太笨。”

“要骂要打都行。”谭宗明拖他起来,“先去看医生,过敏的症状可大可小,不能耽误。”

“没事,我行李里随身备着过敏药。”陈亦度捋了捋衣袖,看到渐渐浮现的红疹苦笑叹气,“只是今晚恐怕要痒一晚上不能睡了。”

“我陪你。”谭宗明捉住他想要抓挠的手,“别抓……”

“痒……”陈亦度想要挣开他,却被牢牢的制住了挣不动。没道理啊,按说他一个玩自由搏击的人,没理由力气输给一个养尊处优的资产阶级大鳄。

“说了不能抓,就不能抓。”谭宗明扣着他的后颈吻他,“赶紧去吃药。”

天色黑下来,房间里只留了沙发边的一盏落地灯。

陈亦度裹着一层薄毯偎在沙发里,手里捧着一册8 K大小的素描本,握着一支铅笔在上面涂画。

落地窗开着,山风裹挟着一点不知名的花香,飘进屋子里撩人心绪。

陈亦度在画的,是那片绵延的青山。

好容易说服谭宗明开了窗,却被那人用毛毯裹了个严实。“吹了风更痒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去开你的会。”把人赶回他自己房间去开那什么视频会议,陈亦度静下心来画手里的画。

抗过敏药类一般伴有嗜睡倦乏等副作用,但大概是经常使用同一药物而产生了抗药性,陈亦度不觉得有多困,但相应的身上的过敏症状也没能完全缓解。

正想放下素描本去挠后颈,却被人提前捉住了手。

一杯橙汁递到了他手里,“我问过医生了,维生素C对减轻过敏症状有帮助。”

“会开完了?”陈亦度把素描本和铅笔放下,捧着杯子把橙汁几口喝完。

谭宗明拿起素描本在灯下看,黛山霭霭,云雾濛濛。

见他这么快的喝完了一杯橙汁,谭宗明想起了医生提起的过敏药副作用。“回去了还是要看医生,你这药已经出现抗药性了。”

“没那么严重。”陈亦度伸手去揉了一下他的脸,“总这么严肃,难怪没人喜欢你。”

“啧,我这还是相中了个不饶人的。”谭宗明隔着毛毯把人搂进怀里,指着那幅简单的素描说,“我喜欢这画,送给我好不好?”

“谭总查我查得这么仔细,难道不知道,我陈亦度一稿设计图是什么价位吗?”脖子上一直痒,不能抓,那就索性贴着谭宗明的肩来回蹭,“怎么能说送就送?”

“那就请度总开个价,我出双倍。”谭宗明笑着按住了怀里蹭痒的人,像是捉住了一只柔软又不安分的猫。

“明天陪我去山上走走吧。”陈亦度伸手把素描本收回来,“我会出一款DU限定产品,能不能入手,要看谭总的本事。”

“明天我亲自给度总当导游,”谭宗明笑着去吻那双狡黠的眼,“不知道度总能不能给个VIP?”

“当然。”陈亦度觉得过敏药总算起了作用,眼皮有些发沉,“山上是不是开了花,我闻着有花香……”

“是开了不少。”谭宗明吻了吻他的额头,把犯困的人抱回到床上去。

“明天要去看,还要拍照……”

 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
谭宗明折返回去关落地窗。暮色深沉之下,根本看不清景致,但谭宗明记得,澜庄的后院山上,就种着两株漂亮的桃花。

花浓时,春易度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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