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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柳色惜寒（现代AU/黑道ABO）第三章
ABO设定主要是为了养娃，身份设定需要慢慢看才会明白。
黑道AU，重度OOC，黑化+三观崩坏，注意避雷！谨慎食用！
战英这个角色被我借来给楼总忠犬了，情节与琅琊榜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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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在明楼的身边，明诚竟一点也没担心他会就这样死去。
生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，甚至是一种解脱。
反正明楼死了，他也活不了。
似乎意识到明诚回来了，明楼很快就醒了过来。
呵，还真是没什么悬念。
明诚放开他的手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。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将近十多个小时，明诚也有些佩服起自己来。
“别走。”明楼虚弱的开口，干燥的嘴唇还想吐出更多的话，无奈气力不足发不出声。微微翕动的睫毛想尽力睁开，可惜虚弱的身体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如此脆弱的明楼还真是难得一见呢。
明诚暗自偷笑，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，“我不走，可你也得让我吃饭不是？你舍得把我饿死？”闻言他放松下来，不过表情还是有些紧张，好象信不过他。明诚把他交给战英，让他和医生们去忙活。
“诚少，您先休息一下吧。”战英看他的眼神像看救命恩人似的感激，也对，没能护主子周全的护卫无疑是失职的。要是明楼就这么死了，他除了理所当然的要自裁谢罪之外，整个列氏家族都会跟着遭殃。
明诚点点头，跟着他回到了城郊的别墅——这里居然和他走的那天没有两样，如果不是看到战英头上的一簇白发，明诚真会以为过去的六年都只是一场梦。
看到明诚的出现，仆人们好象并没有多惊讶。反而像等候主人多时一样，浴池里备好了药浴，只等他脱掉衣服跳进去。明楼的生活虽然低调却处处可见奢华，当然作为他身边唯一的omega，他的生活也不例外。
泡在水温合适的药浴里，明诚闭上眼靠在浴池边假寐。这样的味道这样的情景
是如此熟悉，就好象昨天他也泡在这里，等着明楼带他爱吃的点心回来。
明诚试着揉捏自己的腿脚，希望舒缓紧张僵硬的肌肉，不经意间摸到了小腹上的痕迹，这是每个孕育生命的omega都会有的一道纹路。
如果他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，有一个没什么本事却很爱他的alpha，也许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，每天为了孩子的一点点小事而喜怒哀乐……那样，也许就是幸福吧。
明诚深吸一口气沉入水中，不意外的惹得侍立一旁的仆人一阵惊呼。他伸出手示意别管他，然后放任自己潜在水下。当温暖的药香环抱着他，明诚才觉得神经得到了片刻的放松。直到到肺里最后一丝氧气耗尽，他才从水下挣出，甩了甩湿透的头发，现实还是现实——
他的确又回到了这里，明楼的世界。
冲洗干净身上残留的药液，仆人奉上了干净的衣物。簇新簇新的白色针织毛衫，袖口绣着精巧的柳叶——这是他专有的花纹，所有的衣衫，鞋袜，手帕上都有这个纹样。明楼爱屋及乌，于是衣柜里就塞满了为他量身订做的带着‘柳叶’纹饰的衣物。
其实不只是衣饰。明诚挥退了想要服侍他穿衣的仆人，径自站在了一人高的镜前。年少时保养良好的肌肤，即使经过了六年颠沛流离的穷困生活，如今依然可见当年的细腻白皙。腹部的纹路已经很浅了，再过几年应该就看不出什么痕迹。
可是……明诚稍稍侧身，身后的镜子与面前的镜子相映，渐渐显现了他完整的肩背。那上面，纹着一幅诡异的图画——黑色的眼镜蛇缠绕在青翠柳枝之上，随着他侧身的动作，那画仿佛活过来一般，柳枝妖娆轻颤，仿佛在吸引看画人的目光。无瑕与毒恶同生的意象让人移不开视线，稍不留神间，好似灵魂都会被它吸去。
这幅画的作者，是明楼。
他对他说，阿诚，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。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阿诚，这一点，你一定要记住。
所以无论他变换多少种身份，无论他逃到哪里，身上的这幅画都会提醒他。他是他的阿诚，他一个人的阿诚。
书桌上的盒子里还放着他以前的东西。明诚喜欢收藏裁纸刀，各种材质的柳叶造型裁纸刀，举凡听过的贵重宝石和金属，这里几乎都会有一枚。甚至有些夸张的是，他偶然一句戏言说，不知道用做太空飞船的钛合金做裁纸刀会是什么样子，不出两天，它就出现在了他的盒子里。
可明诚还是喜欢用简单的银刀，不镶嵌任何的赘饰，朴实无华却又低调优雅。而明楼，他总会享受的看他将那些没有开刃的薄薄刀片捻在指间把玩。
明楼从他手中抽走银色的柳叶，把人揽在怀中轻嗅他颈间若有似无的柳叶气息，然后在他耳边软语呢喃。
深情款款，温柔体贴。
仿佛刚刚下令狙杀藤田家余部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，刚刚的他是那样冷漠无情，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温度。
明楼做事一向不避讳他什么，无论是多重要的会议多机密的事情，只要他高兴，都不介意拉着他一起。所以当他一次次下令格杀藤田家的残部，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不是他铁石心肠，而是他太了解明楼。他决定的事，任何人都阻拦不了。
就像那一次，明诚知道他下令去刺杀藤田家的一位远房表哥，明诚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。明楼，表哥和藤田家多年没什么往来，身染重病也没几年可活了，你就不能放他一马吗？
而他却什么也没有说，只是撕裂了明诚身上的衣服，把他推倒在地疯狂的啃噬他。
明诚并不排斥与明楼欢好，但不在发情期且毫无前戏的进入让他痛得直咬嘴唇，手指紧紧的抠住地毯，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身上的痛苦。可那一晚的明楼却像是另一个人，完全不理会他的哭喊，一次一次的折磨他，直到天亮。
当他起身时，白色的地毯被血浸染了一片鲜红，明诚的嘴唇也全部咬破了，十个手指也全是血。明楼像忽然清醒过来似的把他重新抱入怀中，一遍一遍的跟他说对不起。
明诚却像吓坏的孩子一样朝他又踢又打，而明楼却紧紧的抱住他任他捶打。明诚一怒之下咬上了他的手臂，极怒之时没有轻重，那一下就咬得明楼手臂血肉模糊。而明楼却维持着抱他的姿势巍然不动，丝毫没有把手臂上的伤放在眼里。
可就是这样，他也没有改变刺杀表哥的决定。刺杀的行动仍旧照计划执行，而且后来听战英说，表哥的死状极其凄惨。
这就是明楼，他爱他是事实，可他恨藤田家也是事实。他努力的划分着两者间的界限，不为他放过藤田家的任何人，也不因为他是藤田家的人而少爱他一分。
自那次之后，他们之间像达成了某种默契。
他不再为藤田家的任何人求情，因为他知道这样只能适得其反，表哥的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明楼把上次伤他的事归咎于表哥，他认为如果不是表哥，明诚就不会向他求情惹他生气。所以，表哥才会比藤田家的其他人死的还要惨。
记得有一次，明诚在战英的陪伴下去商场购物。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个疯女人，扑上来就扇明诚的脸。明诚惊谔得说不出话来，那时的他已经在明楼身边五年了，五年来他被明楼严密的保护着，吹不到一丝风，淋不到一滴雨，更别说挨人打。而下一刻，那女人就被战英的人牢牢的制住押跪在明诚脚下。
明诚定睛细看她的脸，仿佛在哪里见过。哦，是了，这是藤田家的那位远房表嫂，她怎么会……
“阿诚你这个贱人！枉你表哥还处处维护你，到死还在恳求明家的人能放过你！你做了明家的娼妓，却眼睁睁的看着藤田家的人一个一个的惨死！”她虽然被扭制住了，却还是挣扎着想要上来打他。明诚惊恐的看着她怨毒的眼睛，那里面仿佛盛满了世间最刻薄的控诉。
对于这样的事，明诚渐渐学着麻木。
如今即使亲人死在面前，他恐怕都不会有任何表情。战英的手下动作很利落，一出手就卸了她的下巴。这样她就再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了，可她那双怨恨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，让明诚的心底发寒。在手下们将她拖走前，她拼着命向他啐了一口血沫，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表达对他的鄙夷。
“诚少，该如何处置？”战英请示他的意思，毕竟现在明楼不在，如果他要做主放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“给她个痛快，和她丈夫葬在一起吧。”不是他心肠狠毒，如果她落在明楼手里，可就不见得能死的痛快了。
战英有一瞬间的犹疑，但马上通知下属做了处置。“诚少，您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，”明诚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，看了看鞋上沾的血迹，“我鞋子脏了，去买双新的吧。”
“是。”战英沉默的颔首，陪着他走进一家服饰店——当然，这家店已经事先清了场，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挥金如土。
当晚明楼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，只是一如既往的带回他爱吃的小点心，一样一样喂明诚吃下后又用热牛奶哄他入睡。自从上次那件事后，明楼对他照顾得更加小心，只要明诚有丝毫的不愿，他就会停下所有的动作，只是把人搂抱着入睡。
明楼要打理庞大的明氏家族，所以每天都很忙碌。可他除非出国，不然每晚一定会带明诚爱吃的点心回来陪他入睡。不过他如果出国，就一定会带上明诚，因为他说一天不见他就没办法正常的工作。
呵，六年了，明楼，你没见我不也过的好好的么？
明诚摸了摸房间里厚厚的波斯长绒地毯，成堆的懒骨头抱枕还堆在原地——正对着电视机的位置。那些年明诚被明楼宠得懒散，闲暇里喜欢抱着一堆零食在房里看电视，所以长绒地毯里经常有他掉落的零食碎屑。明诚猜想打扫的仆人肯定恨死他了，明楼这样有洁癖的人哪里容得地毯上有一星点的脏污？每每他弄的满地零食，仆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“诚少还是在房里用晚餐吗？”管家还是六年前那一个，这人也不简单啊，能在明楼这样挑剔的人手下做这么久，可见也是厉害的角色。
明诚点点头，在那堆抱枕间坐下，打开了电视机，里面播放的还是他走前看的那部古装剧。演员阵容在当年都算是大牌，无论演技还是拍摄都很是精致。即使现在看来，也算是一部不错的片子。
在管家的指挥下，仆人们沉默而迅速的奉上了丰盛的晚餐。明诚一向讨厌有人盯着他吃饭，于是将他们全部挥退了。而他还没吃上一半，战英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——
“诚少，先生已经清醒了，他想见您。”
连顿饭也不让人吃消停，他想见我？让他等着吧！
明诚勾唇轻笑，抬头对战英说，“战英，你告诉他，我还是那句话。”他重新拿起餐具，继续埋头在可口的晚餐里，“想见我，就让他自己来。”
“是。”战英领命不再打扰他用餐，带着不相干的人消失在明诚的眼前。
明楼，你真的想见我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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