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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柳色惜寒(现代AU/黑道ABO)第十一章

ABO设定主要是为了养娃,身份设定需要慢慢看才会明白。黑道AU,重度OOC,黑化+三观崩坏,注意避雷!谨慎食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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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分已过,而一连数日的阴雨,使得气温还停留在个位数徘徊。

明诚极怕冷。

天气一变,仆人们对他的照料就愈加小心,仿佛要是他吹到一丝风,他们就会人头不保。

明诚捧着热腾腾的可可,隔着落地窗静静的远眺依稀的山景。院中植了几株垂柳,柔软枝条上已经可见嫩绿的新芽。

屋子里终年维持着恒温,明诚伸出手指触了触冰凉的窗玻璃,嘲笑自己还不如那几棵柳树耐寒。

那几年,在那条晦暗肮脏的小巷里,他终日的奔忙劳碌。

停下来,脑子里就会克制不住的想念。

想念明楼。

冬日里被风雪冻得手脚发疼时,会想念明楼永远温暖安全的怀抱。

情热不期而至煎熬身心时,会想念明楼唇舌的痴缠抚慰。

当初他既然选择了离开,就的的确确是打算从此与明楼斩断羁绊,至死不再回头。

可一旦听闻他受伤的消息,他就无法再欺骗自己。

终究还是深爱着这个人,又如何能真的放下?

“诚少,先生的电话。”管家捧着接通的手机出现,明诚从往事的思忆中回神,正要接过手机,却失手碰翻了盛着热可可的杯子。

“诚少,您的手……”管家的声音有些急,明诚顺着他担忧得近乎惊恐的目光看去,不过是杯子里的可可泼溅出来,洒到了他的手上,将白色毛衣的衣袖沾染出一片深棕。

明诚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,一手先接过电话,以免那一头明楼等得着急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杯子被我碰倒了。”

“烫到了吗?”

“怎么会……”

仆人拿了热毛巾过来,替明诚将手擦拭干净。明诚一手握着电话,径自上楼去换一件衣裳。

“在做什么?”明楼的声音低醇迷人,熨帖耳膜与心尖。

“发呆,还有想你。”明诚在衣帽间挑拣着衣物,却没有再选居家的毛衫。

“嘴这么甜?”明楼在电话那头轻笑,“不是在动什么坏心思吧?”

“想一个人出去走走,你别让他们跟来。”明诚选定了衣物,一只胳膊抱着出了衣帽间,“两个小时就够了。”

“阿诚……”明楼闭上眼深呼一口气,揉了揉额角然后无声的招来战英。

“天罗地网的,你还怕我飞了?”明诚在电话里轻笑。

“天气冷,你多加件衣裳再出门。”

“好。”明诚挂了电话,重新回衣帽间拣出一件滚了绒里的冬装外套。

 

银灰色跑车无声滑入高速,明诚知道还是有人跟着他,但他并没有刻意提速甩开。车子停在那条小巷之外,明诚并没有再进去的打算。

巷口有一家小杂货铺,老板是个男性beta,带着一个不知哪里捡来的孩子,终年都摆着一张愁云惨淡的脸。

明诚买了一包廉价的烟。

老板对他还有印象,但看到门口那辆车,不敢开口多问半句闲话,只是找零时送了一个最便宜的打火机给他。

明诚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,劣质烟草的味道自然不会好,明诚还是皱着眉慢慢将它抽完。

明诚看着巷口往来的人,日复一日里,那些人都过着最普通的生活。

贫穷,窘迫,甚至愁苦,但却是他从没有拥有过的,普通人的生活。

如果他的亲生父母还活着,他也许会顺顺利利的从小学读到高中,考入大学,然后找到一份收入不算高却很稳定的工作。

然后结婚生子,平淡一生。

在藤田家时,他和藤田本家那些年纪相当的孩子们一起在私立学院上学。无论什么科目,他都学得很快,考试成绩也总比藤田家其他孩子好。可就因为这样,桂姨会狠狠的打他,咒骂着,你有什么资格比别人好。

后来,明诚学会了掩饰与伪装,课业一直保持着不上不下的样子,反正不会有人来理会他。对于那些自认血统高贵的alpha来说,一个养在本家角落里的omega,一个成年后就会被不知配给谁用作利益联姻的工具,根本没有与他交往的必要。

明楼将他带回明家,考虑他的身体状况,请了私教回来给他上课。拿到明诚过往的成绩单,原本不抱什么希望的私教老师,却在接下来的教学中惊艳于这孩子的领悟力与聪颖。

再后来那些东西,就是明楼亲自手把手教他。

一点一滴的,一教就是十年。

离开明楼那六年,也算不上是真正的普通生活。他除了要应付生计,还要应付不知来自哪个仇家的刺杀。

捻灭烟蒂的时候,明诚看到梁仲春从巷子里出来。

“阿诚兄弟?啊,不不,诚少……”梁仲春见到他有些惊讶,眼神里甚至有些做了亏心事的虚。

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明诚给梁仲春递了一支烟,“找我?”

“我当然知道诚少现在不住这里,我来是有些别的事……”梁仲春诚惶诚恐的接过烟,看到明诚把打火机也递给他,对这支廉价低劣的烟一时抽也不是,不抽也不是。

“这附近,”明诚拉开驾驶座的车门,并不打算和梁仲春多聊,“哪里有花店?”

“下个路口就有。”

“谢了。”明诚把剩下的那包烟从车窗里扔给他,发动车子绝尘而去。

小花店可供选择的花色并不多,明诚直接挑了最贵的。

“先生真是有眼光,这款紫色郁金香可是刚刚空运到货的。”店主是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子,看到店门外停的那辆车,又见明诚如此的大手笔,忍不住想要多搭讪几句。

可明诚只是礼貌的笑了笑,并不多言。

“真羡慕您女朋友。”女孩拿出包装纸样和丝带给明诚选,“紫色郁金香的花语是无尽的爱,您一定很爱她。”

明诚却仿佛听了最好笑的笑话,低下头笑得肩都有些抖,纤长好看的手指点了点米白色的牛皮艺术纸,“丝带要黑色的。”

“这……”黑色丝带一般会搭配艳丽颜色的鲜花与包装纸,“我想,用宝蓝色或浅紫色的丝带会更好看一些……”

明诚摇了摇头,“黑色,我要去扫墓。”

“抱歉。”年轻女店主立刻噤了声,赶紧动手将一大束紫色郁金香包好。

明诚刷卡付了账,女孩将系了黑色丝带的花束交给他,看着这个容貌出众的男人,鼓起勇气小声的说,“请您节哀,您还会遇到更好的人。”

“谢谢,”明诚接过花束,温和的笑了笑,“我想,我已经遇到最好的人了。”

这句话明显让人误会,女孩一时脸红心跳,回过神想再和他多聊几句,门外那辆车已经没了影子。

 

“诚少出了花店之后就甩掉了我们的人,”战英对着明楼的背影汇报跟踪的情况,“车载的定位被诚少切断,连另外装在后备箱的追踪器也被他清理掉了。”

明楼听了不但没有生气,反倒有些欣慰的笑了。

他的阿诚,从来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。

六年前离开时,他尚且能一个人躲开战英手下的层层追踪,到达明家势力极少涉足的意大利。五年前回到这座城市,应对藤田仇家与汪家的围堵刺杀,他依然能保每次都全身而退。

那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孩子,怎么可能会差?

“他买了什么花?”

“已经盘问过店主,诚少一进店就挑了最贵的花,说是去扫墓。”

今天不是藤田家任何人的忌日,离清明也还有几天日子。

明楼的脑子里过了一遍算得上和明诚有关联的人,摇了摇头叹笑,他的阿诚还是太心善了。

 

紫色郁金香有42朵,正是桂姨死时的年纪。

如果他没有亲手杀了她,那么今天,是桂姨58岁的生日。

明诚把花放在墓碑前,黑色大理石上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,连照片都没有一张。

十多年过去了,他对那个女人的面容已经印象模糊,刻入脑海的,是她看他时永远冷漠麻木的眼神。

桂姨从没有把明诚当作自己的孩子,也没有给他哪怕一天作为母亲的温情。

她只是将他当作在藤田家安身活命的护身符。

藤田芳政的人告诉桂姨,那些药可以推迟他的分化期。那人在门外装作偷偷告诉她的样子,你要知道,他一个omega一旦成年分化,就会被推出去联姻。他一走,你这个乳母还有活着的必要吗?

那些话,明诚躲在门后都听见了。

再后来,偶然遇到了木下朔。他告诉他,要小心桂姨,尽可能的不要吃她给的食物。木下表哥甚至悄悄给他一些药,让他藏好了每天吃一片。

可他的一切都在桂姨的监视中,他的饮食都要经过桂姨的手。

药被桂姨发现了。木下朔与藤田芳政指定的beta结了婚,同年就染了重病。

木下表哥是他在藤田家遇到的唯一一个肯给予他关心的人。所以后来他才会向明楼求情,却没想到明楼会那样生气。

他与桂姨之间,谈不上母子恩情,也谈不上宿敌仇怨。

她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可怜女人,但可怜,并不能成为她数年间一直给一个孩子下药的理由。

亲手杀死了桂姨之后,明诚却表现得异常冷静。不哭不闹,三餐送了上来,他就一口一口食不知味的全部嚼碎了吞下去。可是身体似乎比精神来的诚实,不管吃下去什么都会吐出来。明诚急剧的消瘦下来,精力也变得很差,每天除了能在夕阳西下时在院子里坐一小会儿外,其他时间几乎都只能躺在房间里。

明诚似乎什么也不再思考,不管明楼用怎样的办法刺激他,也不管他残忍的对他说今天又剿灭了藤田家多少余部,他都没有感觉,仿佛丧失了对外界感知与喜乐的能力。

而明楼这样的人,耐心也是很有限的。

那天,他的衬衫上还带着血迹,冲进来时眼中的血红也还没有完全退去。他把明诚从病床上一把抓起,单手掐住了他的咽喉。明诚感觉得到胸肺间的气息渐渐微弱下来,可他连挣扎的念头都提不起。

“藤田芳政给你内定的未婚夫,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?”他看看身上的血迹,瞳仁似乎都被血染成了赤色。

谁怎么死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既然已经被你盯上了,怎么死,早死晚死,结果还不是一样么?

“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?”明楼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,看他像破布偶一样跌在地上后,又把他紧紧拥进了怀里。“我要怎样,才能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在乎……”

他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无力,像是自言自语。他把头倚进明诚的颈窝,像个孩子一样舒服的维持着这个姿势。“你没有在乎的事了吗?那真好……再也不用担心,再也不会害怕了。”

“因为再也没什么好失去了。”明诚缓缓抬起虚弱的手臂抚摸他的头发,像母亲安慰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背。明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,只是当时的情景让他不自觉的想要安抚他。

“我曾经也这样认为,可我现在又有了一件不想失去的东西。”他享受着明诚的轻拍,愉悦而温柔的神情就像吃足了奶水即将入眠的婴儿。“阿诚,我不想失去你。”

“我哪里也不会去的。”我哪里也去不了,从你带着一身的血冲入画室的那一刻起,从那年盛夏湖畔柳边的初遇起,你我就注定了要纠缠一生。

“阿诚,陪着我。”明楼拥紧了他,像深怕一松手,明诚就会被他弄丢了。

“我陪着你。”

 

明诚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,不知不觉天下起了雨。

明诚觉得有些冷,抬腕看了看表,和明楼说好的两个小时已经不剩多少了。

正要离开,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南田洋子。

“要见诚少一面还真是难如登天。”

“我一向懒散惯了,天冷就不想动弹。”明诚状似玩笑的答道,“也不知道南田小姐找我有什么事,如果是生意上的事,不妨直接找明楼商量……”

“上次的问题,”她缓慢而优雅的踱着步子,走到明诚身边又看了一眼墓碑。“诚少并没有回答我。”

明诚无奈的摇了摇头,原来是个钻牛角尖的alpha。“没想到南田小姐对藤田家的事这么感兴趣,”明诚掸了掸肩头沾染的雨水,“我记得上次就已经提醒过您了。既然我在明楼的身边,那我就只有一个身份。”

“一个身份?呵……”南田洋子仰头大笑,“只有一个身份?”

明诚懒得理会她,不过显然她的出现已经打扰到他的心情。“既然南田小姐罔顾我的忠告,那我也没什么好多说的。只是南田小姐如此优秀的alpha要是有个万一,外面千千万万想傍大款的omega们可要伤心了。”

“是吗?”她也挑了挑眉笑道,“那诚少你呢?”

“呵……我?”明诚勾唇浅笑,仿佛此刻不是凄风苦雨荒凉墓地,而是春山卉木,煦日和风。“您该记得我说过,我选的那位,可是您比不上的。”

“诚少这么说,我可是会伤心的。”南田伸出手替明诚拂去臂上的雨水,“不过诚少的魅力,可是任何omega都望尘莫及的。”

南田洋子沿台阶而下,离开了明诚所立的墓区,行至出口处,保镖立刻上前来替她撑伞。

正要离开时,明楼的车却到了。

“他很优秀,即使身为omega,他的才能也不容小觑。留在您身边仅仅做一个宠物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”

“阿诚十五岁就进了明家,是我明楼标记过的omega。南田小姐想打他的主意,起码要先问过我。”

“是吗?”南田洋子笑了笑,并不再多谈,“告辞。”

南田洋子走后,明诚也从墓园出来。

自己那辆车已经不在原地,等在那里的,是立在车外的明楼,战英给他撑着伞。

“两个小时到了。”明楼抬腕看了看表,然后朝他张开了怀抱。

“小气。”明诚埋怨了一声,还是被他抱住了。

“冷吗?”明楼揉了揉他冻红的耳尖。

“嗯,我冻坏了。”

上了车,明楼就剥了明诚淋湿的外套,脱了自己的大衣拢在他身上。调高了空调的温度,明楼把人揽在怀里暖着。

饶是如此,回家的路上,明诚的额头还是烫了起来。

“着了凉而已,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就好。”苏医生测了他的体温和心跳,“抵抗力突然降低,也许是因为发情期将至。”

“具体时间可以知道吗?”明楼喂明诚吃了药,把手探到明诚的后颈让他舒服的枕着。

“就这几天吧,要精确推算的话采个血查一下激素值就行。”苏医生收了听诊器,故意板起一张脸对明诚说,“再让发现你的血检报告里出现抑制剂的成份,就别想求我再来看你。”

“知道了,谢谢您。”明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不敢了。”

“真长记性了才好。”明楼捏了捏他的鼻子。

“越老越啰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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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生日,和小伙伴出去吃饭回来的太晚了~

去年这个时候,我正写到《如沐春光》第(十三)

又陪着他们老了一岁,去年的生日愿望还没实现啊,咳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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