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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庄季】一个离婚梗

放心放心,不会让他们真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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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恕没想到,季白还是把离婚这件事说出了口。

日子过了几年,两个人都忙,细数下来,正经好好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几天。

庄恕收拾好行李,又打扫了屋子。想着季白一忙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家,不敢买太多生鲜,好歹是拿鸡蛋牛奶速冻饺子把冰箱填满。

季白喝惯了的矿泉水,他也买了几箱。特意搬了一箱放在客厅的沙发边上,那个人累瘫了一步不愿多走,这样他想喝水总还能伸手就够到。

再不能像以往那样,他趴在沙发上招招手,庄恕就把兑好的温开水递到手边。

季白是半夜进的门,客厅留着灯,收拾好的行李箱大剌剌的摆在眼前。

是了,离婚是他自己提的,他没想到庄恕竟然也没有反对。

在一起的这几年,庄恕事事都是顺着他的。仗着比他大些岁数,时不时要端出些为人师长的架子来,一边语重心长的说三儿啊你还伤着呢这个不能吃不利于伤口愈合,一边把刚炒好的春卷馅儿挑出一筷子来喂到他的嘴边。

离婚协议一式两份,庄恕签好了就放在茶几上。

季白看了看内容,大致意思就是房子车子存款都留下,他庄大教授情愿净身出户。

直到最后,这个人还是让着他。

庄恕其实根本没睡着,钥匙开门的声音一响,他就知道季白回来了。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,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案发现场直接赶回来的。

“你明天就走?”

“东西……我都收拾好了,过几天让人来搬。”庄恕还是去厨房兑了一杯温开水,放到茶几上推到季白手边。“加州有个学术研讨会,我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。”

“哦……”季白捧着温热的马克杯,从没有觉得这无色无味的液体如此难以下咽。

“洗个澡就去睡吧,又是几天没阖眼了?”庄恕习惯的想去捋一捋他的头毛,可手伸出去,又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。

季白恨他这个温柔体贴的语调。

他情愿他跟他吵跟他闹,情愿两个人怼天怼地痛痛快快的骂出声来哪怕揍对方一拳。

“不要你管!”季白把杯子磕在茶几上,腾地一下站起来和庄恕面对面。“庄恕你听清楚了,我们离婚了!以后我是死是活,都不要你管!”

一句‘是死是活’,彻底踩中了庄恕的雷点,眸色暗沉的揪住季白的衣领,几乎咬牙切齿的说,“你再说一遍!”

“说一百遍也是一样,我们离婚了!”季白把他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拧开,冷哼一声指了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,“庄教授听不懂吗?!”

“好!以后你是死是活,我都不管了!”

庄恕摔了房门,门框震动的声响像一击重拳,敲得房里房外两个人都是脑子里一嗡。

季白望着紧闭的主卧门,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像挖掉一块似得空落落的。

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,痛痛快快的吵一架,然后干干脆脆的离婚。

抓起车钥匙,季白又看了眼茶几上的离婚协议,到底还是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讽刺的是,那支笔还是哪一年庄恕生日,季白特意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。还深怕喝多了洋墨水的庄教授看不上,藏藏掖掖的磨不过那人要礼物的脸,挨到十二点快过了才拿出来,说什么朋友出国带回来的,我平时拿枪比拿笔多也用不上,还是你拿去用吧。

庄恕笑着去亲他说谎就红透的耳尖,也不拆穿他笔身上就潇洒的刻着自己的英文名字,分明就是提前了好几个月去订的。

事到如今,多想这些也无益。

季白扫视了一遍冷清清的客厅,茶几上的马克杯,沙发边的矿泉水,还有庄恕那只收拾好的行李箱。

让他走吧,这么好的男人,该有个更好的人来陪他。

起码,要比自己好。

季白抬腕看了看手表,队里估计正在连夜突击审讯刚刚抓到的嫌疑人,现在也该有些进展了。

去洗脸池冷水抹了把脸,季白对着镜子自嘲的笑了。

你特么是个刑警!唧唧歪歪的矫情半夜,连那些甩分手男友一巴掌的小姑娘都不如!

季白走时,门关得很轻。

可庄恕根本就没睡。

离婚协议上,季白签了字。

庄恕用手指抹过那刚刚干掉的墨迹,苦笑着想起季白不止一次的吐槽说,你们当大夫的写字都跟天书似的,我们要是卷宗写成这样,肯定要被领导骂个狗血淋头。

季白的字写得极正,一勾一划间都透着浩然正气。

庄恕笑他说,你要用这字写情书骗小姑娘,肯定能把人家吓跑了。再绵软的情话,用你这字体写出来,信纸都浸着刚正不阿。

切!就我这样的,还需要写情书骗小姑娘?你也不看看你家这口子的颜值?

是是是,我们季队无论相貌还是人品都是万里挑一的好,遇着你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。

啧~~这还差不多!

庄恕把离婚协议折起来收到卧室的床头柜里。

那里面,除了离婚协议,还放着他们俩的一对婚戒。

刚结婚的时候,两个人都还坚持戴着。可后来,一个要经常在各种突发现场和犯罪分子作斗争,一个是天天手术连台手指缝都要被洗白了,于是在某个心热情浓的午夜,俩人商量着干脆以后都不戴了。

他吻着季白汗湿的鬓角,说咱真心一片,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。

季白笑着回吻他的嘴唇,说整个医院和警队都知道庄教授是我的人,谁还敢来挖我的墙角不成?

真心还是那颗真心,也没有谁来挖墙角。

可他们,怎么就过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?

 

凌远说反正我也是大夜班,干脆送了你去机场再回家,省得回去早了吵着熏然睡觉。

话说到这份上,庄恕也不好再推辞,说那就麻烦师兄了。

可当他一大早拖着行李箱走到小区门口,没看到凌远那辆大黑别克,倒是看到了他家熏然那辆小白奥迪。

以及,靠在车门上等着他的,帽檐压得很低的‘李熏然’。

“老凌临时有个手术,我正好去医院接他,他说让我来送送你。”

“好,”庄恕把行李放进后备箱,“熏然啊,麻烦你了。”

“庄教授太客气了。”

一路无话的到了机场,‘李熏然’下车帮他从后备箱取出行李。

“谢谢。”

 

季白看着那个人去了柜台换登机牌,看着那个人进了安检,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。

他走了。

再见面,就该是民政局了。

季白觉得自己够傻,明明是自己提的离婚,明明是自己要吵的架,为什么又要在天不亮的时候夺命连环call的把李熏然连带他家凌院长都闹起来。

折腾这么一通,就只是为了,最后再送送他吗?

季白在机场大厅站了一会儿,还是选择转身离开。

可人还没走出大厅,就被人一把拽到了某个歇业的餐厅墙角里——

季大队正要施展拳脚来一手擒拿,却被熟悉的体温抱了个铺天盖地。

“你没走?”

“航班取消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庄恕扣着他的后颈吻他,“你想让我走?”

“不想……”季白反身把人推到墙壁上,“一点儿也不想!”

“那婚呢?还离吗?”庄恕笑着伸手去捋炸毛的大狮子,“不怕我管着你了?”

“你不管着我,还想去管谁?!”

“我当然是要管你的。”把人揽在怀里,庄恕抵着他的额头说,“再不许说什么是死是活的傻话……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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