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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/谭陈】但使相思莫相负(续3)

关键词:【鱼刺】  @楼诚深夜60分  

正文《但使相思莫相负》 (续0.5) (续篇) (续2)  (续2.5)

断章取义引用不当都是我没文化的锅!与角色无关! 所有文走→  文章目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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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亦度爱吃鱼,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。

厉薇薇与谭宗明陈亦度吃过不只一顿饭,她注意到一件不算事的事。

无论是在家里还是餐厅,无论中餐西餐,谭宗明都固执的先替陈亦度剔掉鱼刺。

厉薇薇不知道该把这事单纯的理解为秀恩爱,还是……秀恩爱。

人家俩口子习以为常的事,外人本不该说什么,可认识陈亦度十几年的厉薇薇实在是忍不了,有一回趁着谭宗明出去接电话,指着谭宗明面前那碟鱼骨鱼刺对他说,“阿度,你家谭总对谁都这样?”

“嗯?”陈亦度瞧了一眼自己面前挑好刺的那碗鱼肉,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她在说什么。“只给我挑,以前就给我挑的。”

厉薇薇赶紧喝了一口清汤压一压,不明白怎么自己一个已婚妇女还能被人当面喂狗粮。

厉薇薇当然不会明白,陈亦度说的‘以前’,是多少年以前。

 

明诚从小就爱吃鱼,吃到二十多岁,断没有再被鱼刺卡住的时候。

那一日,明诚送梁仲春的妻儿上了火车。按照他的计划,他们母子俩到达武汉后,就会被军统的人接手,转而送去重庆。

狩猎行动虽然凶险,但好在顺利完成。小祖宗不是那么好糊弄,但明楼总有办法。

连日里,他在南田面前演戏,在梁仲春面前演戏,在桂姨面前演戏,甚至面对大姐和明台,他还是在演戏。

还好,他还有明楼陪着。

大姐不在家,明台心里不痛快跑去照相馆也不回来。阿香不知道明诚受了伤,晚饭惯例的有一道红烧鲫鱼。

“怎么了?”明楼见他对着饭桌上的鱼发呆,索性拨一筷子鱼肚挑了大刺送到他碗里。

“不是不让我吃?”明诚尝着鲜甜的鱼肉,语调里总算是有了笑意。

“伤好了你只管天天吃,今天就只许这一点。”

明诚撇了撇唇角,余光瞟了眼厨房的方向,确认阿香一时不会过来,于是伸了筷子进白瓷描粉的鱼盘里。

筷尖几下拨弄,整条的鱼骨被轻松的剔了出来。明诚撒气似得戳了戳莹白的鱼脊骨,“小气。”

明楼是了解他的,甚至多过了解自己。

他当然知道,这孩子不是真为了吃不到鱼在生气。

握了有伤抬不上桌的那只手,摊开掌心以指勾画。

明楼写了一个字,鯁。

明诚看了一眼桌上被他戳得‘死无全尸’的那条鲫鱼,不明白明楼的意思。

“好好吃饭……”明楼放开他,重新给他夹了其他的菜,嘴里倒还要念叨,“越来越没规矩。”

晚上明诚往书房里送茶,明楼正悬腕在书案边写一幅字。

写的是两句唐诗。

铁画银钩,苍劲风流,明楼的字,自然是好的。

“送你。”明楼见他进来,搁了手上的紫毫,接过他手里的茶杯。

“我可不敢当。”嘴上虽这么说,可眼角眉梢都是舒展于心的笑意。

 

“薇薇今天还问我,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?”陈亦度支着下巴,看谭宗明手法娴熟的给他剔鱼刺。

“什么?”谭宗明专心剔好一小碗的鱼肉,还淋了几勺汤汁,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。

“没什么,好久没看你写字了,不知能不能求谭总几幅墨宝?”

这下谭宗明倒是明白了,笑着点了头,“你要的,自然给。”

四尺的青檀宣,只写了二十个字——

忠鲠难为事,平生尽畏途。 

如弦心自直,秀木势恒孤。

“写得不如以前好。”谭宗明收了笔,摇头笑叹了一口气。

“我觉得好。”陈亦度把新泡好的茶递给他,“比以前好。”

 “那就好。”

此生,再无畏途。

你我,再无恒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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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鲠难为事,平生尽畏途。 

如弦心自直,秀木势恒孤。

——唐-张说《赠工部尚书冯公挽歌三首》

其实昨天看到题目忽然冒出的脑洞,鱼刺→鲠→忠鲠

大意就是诚哥如此‘忠鲠’的一个人,在各种艰难伪装中,总还是会有心累的时候,但还好,他有明楼陪着。

明楼写这两句诗送他,一是在夸他,二是在鼓励他,三嘛~自然是要表达,自己总是懂他陪着他的,让他不要觉得孤独。

也不知道我写明白没有哈~小段子随便看看就好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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