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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鱼·《柳色惜寒》番外

被工作耗干了脑力和体力,正文还没理清,只好先撸个番外混一下了。

关于大姐和明台,反复思考后还是决定不出现在正文当中,只在番外酱油一下

本篇时间线在大结局之后(也许剧透)     所有文走→ 文章目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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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诚被明楼拘在了湖邸。

带伤飞了一趟海外,明楼亲自去把人捉回来,说什么也不许他再出门。

明诚乐得不闻窗外事,他真要想出去,这上上下下没人敢拦他,也没人拦得住他。之所以乖乖留在家里,不过是为宽明楼的心罢了。

明诚是明楼心尖上的人,这是明氏内外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。

有人犯了错,想折去明诚那里求一个人情。可车还没进湖邸的范围,就直接被战英的人拎出来给了加倍的重罚。至于被扔去非洲还是南美,明诚自然是懒得过问的。

是而即使如明诚这般深居简出,诚少的威名,在外间却越传越盛。

饶是如此,还是有不怕死的想来试一试运气。

初春的日头短,明诚惜着午后那一点暖阳,喜欢每天倚在庭院的靠椅里看一会儿书打一个盹儿。

纯黑封页的精装书册,被明诚玉似的一双手捧着,只衬得那纤长素手尤胜羊脂惊艳。但这满院子的人,上至战英下至仆从,没有人敢多看一眼。

明诚翻过小说的一页,恩怨生死爱恨情仇,也就随这春风柳色尽数翻过去了。

抬眼瞥了瞥跪在十步之外不知道是谁的谁,明诚勾唇轻笑,“战英,是你怕我闷坏了,还是明楼怕我太无聊?”

“诚少想怎么处置?”战英立在一侧,依旧恭谨的请示他的意思。

明诚招了招手,那人立刻膝行跪爬近前来,“诚少!还请诚少听我说……”

明诚合了手里的书,指尖一松,颇有些份量的书册顺而就跌落在草坪上。

且不说此次明诚的伤在肩上,不让他肩臂过多活动本就是医嘱,不需明楼再对上下格外吩咐。即使是平日里,侍立在暗处的仆人也该即刻过来替他拾起,或者守在身侧的战英也会代劳。

可明诚的神色,让满院子的人敛声屏息不敢多有动作,只除了跪在明诚脚边的那个蠢货。

那人捧起书册,奉于明诚的面前,垂首而言并不敢直视,“诚少……还请诚少给我一个机会,小人自幼……”

明诚不等他说完就挥了手,战英的手下上来将人制住向外拖走。

那人不依不饶的呼喊,像是还要挣得最后一线生机。“诚少!求诚少让我说完再让我死!”

明诚仿佛听了什么笑话,起身随意掸了掸衣角,摘了眼镜揉了揉鼻梁,“我不听故事。”

战英的人,出手一向狠而迅速,卸了那人的下巴,然后请示是否要立刻处置掉。

明诚看了一眼摔在草丛里的书册,挑了挑眉仿佛略有兴味,“战英,我的书脏了。”

 

明诚捧着新送到手里的书,将一枚银色的柳叶书签夹进簇新的纸页里。

方才那本脏了的书册已然被拆解分散,黑色封页被剥开,以密封袋塑封后连同毒素分析报告一起,呈至明诚的书案之上。

针对omega专用的神经毒素。

明诚看了一眼,就让人撤下去尽数销毁,并不见什么喜怒之色。

“胆量和手段,倒还是有几分的。”明诚看战英皱了眉,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。

大约是在自责未能识破那人的伎俩,险些让明诚遭遇毒害,战英苦凝着脸,立时就要自请责罚,却被明诚制止。

“知道我为什么不听故事吗?”明诚摩挲过黑色书册精致的装帧,唇角的笑意竟有些温柔,“明楼从不给我讲故事。”

明诚见战英一脸的茫然不解,笑了笑也不再多说,转而继续说眼下这件事。“想成事也好,想往上爬也好,这都是人之常情,并没有错。”

“您的意思,是他选错了方法?”

“即便今天他不是要来害我,单纯的只是想来求一个晋升的捷径,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”明诚打开书柜,无数的书册按照一定的顺序齐整的列在其中。

“即使他不是要谋害您,他也逾越了规矩。”

“除非强大到可以制定秩序,不然,还是遵守游戏规则的好。”将手边的新书放进它应在的位置,明诚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
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
“明楼需要的,是能为他做事的人。”明诚打开笔记本电脑,调阅了一些资料,“有能力的人有些野心也无妨,但要足够聪明,知道审时度势。”

战英有些拿捏不准明诚的意思,“这个人,您想怎么处置?”

“既然他没能力杀掉我掀倒明楼,那只能让我来处理他了。”明诚把电脑屏幕推给战英,上面列着黑道近期不太安分的一众名单,“难为他费了一番心思,我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处置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行刺者被有意放跑了。

随后,明诚对外下了诛杀令。

道上传言说,那个人不过是擅动了明诚的一本书,就引得明诚勃然大怒,若不是被他逃了,只怕立时就要碎尸万段。

有人揣测,那人肯定是拿到了明诚甚至是明楼的什么机密。否则只为一本书,何至于让明诚对这样微不足道的一个人,亲自下诛杀令。

 

明楼难得回来的早,远远看见明诚靠在湖边一块石头上钓鱼,手上拆开了一包水果软糖,倒不是用来吃的。

明诚把空钩提出水面,取了一颗玉米软糖穿在钩上,复又甩入湖中。

明楼笑着脱了风衣和西装,拆了袖扣一并扔给管家,挽了衬衣的袖子上前笑他一句,“哪里能用这东西做饵?”

“饵是什么并不重要,只要能有鱼上钩。”明诚不回头也知道是谁,话还没说完,浮漂就有了动静。

明诚急着去扯杆,却忘了肩上还有伤。

“嘶……”疼是疼的,手上却还不肯松,像是硬要和池中那物较个输赢。

明楼蹙了眉头,从他手里抽了杆掷去一旁,然后就把人揽进怀里。“一条鱼而已,值得这样去抢?”

明诚望着被咬断的鱼线,不太高兴的撇了撇嘴,“你把我的鱼放跑了。”

“要鱼,我给你钓。”明楼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后颈,笑着朝管家吩咐拿他的鱼竿来。

“今晚要是吃不上先生钓的鱼,我是不会饶你的。”明诚把那袋软糖都倒进湖里,就是不知道哪条爱吃葡萄哪条偏好青柠了。

“遵命。”戏谑了一句,明楼喟叹着摩挲过他受伤的肩,“在家养着还是这样不老实,伤好得这样慢,是要有意招我心疼的么?”

“先生要是厌弃我了,只管搬回别墅去住,我倒乐得清静逍遥。”明诚靠在他怀里,看他熟稔的摆弄起一干钓具。

“这嘴是越来越不饶人。”明楼虚戳了戳他的额头,然后就下饵落杆。明楼的手很稳,无论手里是枪还是鱼竿。

外面因为一道诛杀令而血雨腥风,明楼回来了却半个字也不提。

一手揽着明诚的肩入怀,一手稳稳的执杆。大事皆被抛诸脑后,只因为答应了要给他一条鱼。

 

一道诛杀令,一个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的‘明氏机密’,搅得黑道上下人心惶惶。

知道怕的,自然懂得明氏的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插手的。

不甘心的,却以为这是天赐良机,一个有可能扳倒明楼击毁明氏的良机。

至于那个行刺者,眼下已是整个黑道追击的目标。

上天入地,在劫难逃。

明诚其实知道,即使他不下这道指令,明楼依然会以他的名义下令诛杀。

要的,当然不是区区一个行刺者的命。

明氏屹立至今,历经风雨,也树敌无数。

与其放任暗流汹涌,不若先搅乱这一池浑水。想跃出这池水的,自然也就会露出苗头。

此时一网,纵使不能全尽,亦可收拾出多半。

后续的事,明诚懒得再管。

捕鱼的网,他替明楼做了。杀伐的名,他也替明楼担了。

总不至于还要亲力亲为,连鱼汤也替他炖了吧?不是说好让我在家养伤的么?

 

今天下了雨,明诚一早就被肩疼扰得有些烦躁。明楼想留在家里陪他,却被人早早的赶了出去,说要是晚上不带西城的糕点回来,可别怪我翻脸。

明诚看着院子里的雨,看着院中直挺挺立在那里的少年。

“一家子都是这么个脾气。”摇了摇头,明诚撑了伞过去见他。

“阿诚哥?”那孩子被雨浇得湿透了,却毫不在意的抹一把脸,正要亲近的去拉明诚的手,却被战英拦住了。

明诚不怎么在意的让战英退下,把手里的伞递给他,转身就要回屋子里去。

“阿诚哥~~我求求你,你就劝劝大哥,跟我回去看看大姐吧。”他见明诚神色不动,立时就半是撒娇半是求饶的要给他跪下。

明诚一把扯住他,像是生了气一般扔了雨伞,管家和战英都要再撑伞过来,却被明诚一个眼刀制止,噤在原地不敢劝也不敢动。

“阿诚哥……你生气了?”那孩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,惹得明诚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
明诚肃着脸训他,“这世上,你只能跪一个人,你知道吗明台?”

“我知道,是大姐。”

“你既然跑得出来,为什么不直接去求你大哥,反倒来找我?”明诚被寒凉的春雨淋湿了衣裳,方才又猛力扯了那孩子一胳膊,现下肩上疼得他咬牙。

“我听人说,你是大哥身边最重要的人,求你比求他还有用。”

明诚冷哼了一声,“上一个来这里求我的人,现在正被整个黑道追杀,只怕已是尸骨无存。即使你是他弟弟,我一样可以处置你。”

“阿诚哥……”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被他这一吓,可怜兮兮的望着他,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
明诚终究是狠不下心,皱着眉扭头就要回屋,“给我进来!”

“是!”得了允许,明台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跳上几圈,只是满身湿透了沉沉的都是水。

明诚径自回房去洗澡换衣裳,把明台扔给管家去安排。等两人收拾干净了出来,午饭都已经上了桌。

饿坏了的孩子,吃得狼吞虎咽。明诚示意仆人给他盛一盅热汤出来,“慢点吃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“吃完我让人送你去机场。”

“啊?不要啊,阿诚哥~~”

明诚心情不佳胃口也就不太好,少少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。“你就这么跑出来,大姐还不知道要多着急,只怕现在正到处找你。”

“不会的不会的,我说是学校组织活动出去几天,大姐不会知道的。”

“你以为大姐是这么好糊弄的?”明诚无奈的摇了摇头,起身离了餐桌。

“阿诚哥你去哪儿?”捧着汤盅一边被温暖的汤汁熨得满身舒畅,一边还要记得盯着明诚的动向。

“去见你大哥。”

“我也要去!”急急的放下碗筷,说着就要去拉明诚,却被明诚轻松的避开。

“你这点小招式也好,还是alpha信息素也好,在我面前最好都收起来。”明诚好整以暇的接过仆人送来的风衣,“被明楼知道了,怕是不只要揍你一顿板子的。”

“我错了阿诚哥……我不是有意的。”忽然想起明诚的omega身份,明台立刻老老实实的收敛了信息素,要真被明楼知道,恐怕是要打断腿的。

“我回来之前,希望你已经上了飞机。”明诚穿上风衣,车已经在前院等着了。

“阿诚哥……”

 

明楼有些意外明诚会亲自过来一趟。“你怎么出来了,不是早上还说肩疼吗?”

“你弟弟求到了我这里,我自然是要来当面请先生一个示下。”明诚无奈的叹一口气,不等他开口便转身要走,“既然先生没有别的吩咐,那我就只好擅专了。”

大半日没见着,明楼哪里肯就这么放人走,捉住了搂进怀里,偎在耳边问一句,“你想怎么处置?”

“我哪里敢怎么处置?”明诚推开他,转身还是要走。

“这么急,去哪里?”

“当然是去给咱家小少爷送机。”明诚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领,“我要吃那家店的提拉米苏和蜂蜜蛋糕,你可别买错了。”

明楼无奈而又宠溺的吻他勾起的唇角,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
 

明诚靠在车里,窗外正是雨含翠柳生烟。

阖上眼养养神,倒不是因为累。

明楼从不给他讲故事。

他只是拉着他的手进了书房那间密室,启开保险柜,取出尘封的卷宗。

等他看完了,就带着他直接飞往瑞士。车远远的停在一座学校的大门之外,隔着深色的车窗远远的看一眼那对姐弟。

不靠近,不联络,看似断绝一切关联,却无时不是藏在心里一直牵挂。

数年前,汪家的一次偷袭,让明镜受了重伤,几欲不治。

明楼索性将计就计,对外宣称明镜已死。他安排明镜改名换姓,连同明台一道都送往了瑞士。

这么些年,明楼背负了多少,隐忍了多少。

这个人的伤痛、苦累、牵念……

不为任何人所知晓。

所处之位,决定了他不能对人言。

所持之性,决定了他不会对人说。

不讲故事给他听,却毫无保留的摊开一切给他看。

只给他看。

 

看着明台的飞机起飞,明诚摸出手机拨号出去——

“您放心,明台的航班已经起飞,路上也安排了人跟着,一定把人好好给您送回去。”

“阿诚,谢谢你。”对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,似乎并不意外会有这通电话过来。

“您言重了。”明诚语调恭谨,敬重有加。

“我说的,不是这回明台的事。”电话那头轻叹一口气,“这么些年,明楼身边有你,我很放心。”

“大姐……”

“告诉明楼,我一切都好,别挂心我,也别再偷偷来看我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身子不好,还是要听苏医生的话好好休养,别总跟着明楼一道胡闹。”

“大姐,我好着呢,您别为我担心。”

“也是,天高皇帝远的,我连明台这一个混小子都看不住,哪还管得了你们两个主意大的?”

“大姐,明台还小,正是玩心重不肯安分的时候,但这孩子本质不坏,您也别太担心了。”

“好了,你们自己多保重,这个号码,我也不会再用了。”

“是,大姐也要注意身体。”

 

晚上明诚吃着明楼亲自绕了大半个城买回来的糕点,偎在明楼的怀里看新播的一出连续剧。

糕点的碎渣落了明楼一身,明楼也没有怨言,揽着人认认真真的一边看,一边吃一口明诚喂过来的蜂蜜蛋糕。

明诚反倒没太认真的注意剧情,思索近来这一段日子,算起来真能称得上静养的,还真没几天。

三个人,三件事,三样处置。

立威,立势,立情。

明氏内外,明家内外。

明诚的存在,都不容挑战,无可挑剔。

“何苦费这个心思……”明诚冷不丁冒出这一句,似乎是在评论剧情。

可明楼却是听懂了他的意思,低头吻了吻他的鬓角,“为你,值得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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