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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凤眼纹

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来一段,好在能赶在0818内!设定都是胡诌的!

前面的蔺靖小段子:《若水》 《一剂药方》 《金陵雨》 《终一舞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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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晨一整天的不见人影,萧景琰也没有多问,只是在他凑近书案时微微蹙了眉头。

淡淡的香气,自这个人的衣衫浅浅的拂了过来。

莲月白。

“唉……”蔺晨摇着扇子拿天子的玉杯斟了茶,仰头就往喉咙里灌。

“怎么了?”难得也有这人唉声叹气的时候,却不知能灭蔺少阁主气焰的,究竟是何方高人。

“有一桩美事,”蔺晨收了扇,拿玉骨的扇柄挑了帝王执朱批的手,“还望陛下成全。”

“莫不是看中了哪一家的姑娘,要求朕赐婚?”萧景琰知道今晚这折子是批不下去了,索性搁了笔,“说吧,能用上莲月白的人家,金陵城中可是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的。”

“我要真看中了哪位亲贵大臣家的千金,”蔺晨并未在意身上沾染的香气,随手抄起几折奏本支着下巴,“想讨一道御笔赐婚的圣旨,景琰也乐意?”

“先生夙夜辛劳,”萧景琰把奏本抽走,重新堆回到书案上,“朕自然是要成全的。”

“恼了?”蔺晨笑着捉了比玉竹还剔透的一双手,摊开了掌心在灯下细细的瞧。

“我有什么可恼的。”挣了一下似要把手抽回去,没挣开倒也就没再试第二次,任由那人以指腹摩挲着捋过掌纹,一寸一寸的描。“蔺少阁主可看出了什么乾坤?”

“旁的我不管,只觉得这道凤眼纹生的极好。”蔺晨以指揉捻过他左手拇指的第一节指节,虽然常年弓箭骑射磨出了些茧痕,但却清晰的呈现了一枚狭长完整的圈纹。“命书有言,有凤眼纹者,必能觅得佳偶良配,恩爱一生,衣食不愁。”

“我倒不知,江湖郎中还要算命。”萧景琰只当他又是戏言胡诌,“区区一道指节纹,能作什么数?”

“天地乾坤已在陛下指掌之间,自然无须再多看。”蔺晨把那双握着万里江山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,“这道凤眼纹,就让我多看看吧。”

萧景琰反手翻离了蔺晨的掌心,轻轻叹息了一声,“古来帝王,皆非良配。”

 “景琰与他们可不同。”蔺晨重新把他的手拢了回来,眉眼还是如常的笑着,却不见平素里的三分戏谑,此刻倒似多了七分情真。

“不说这个,”萧景琰避开了话头不想多叙,“你今天到底是要我成全你什么?”

“陛下只说,”蔺晨也并不急在这一时三刻,索性由着他岔开了话题。“帮,还是不帮吧。”

 

两人两骑,鲜衣怒马,并辔秋溟之下。

一方占地不算宽广的院子,就隐在金陵城郊的秋溟峰脚下。大门之上的匾额空着,叫人猜不出是哪一户富贵人家。

蔺晨将两匹马栓在一处,领着萧景琰大剌剌的拍门而入。前来应门的小厮见到蔺晨也只是默然一礼,不迎客亦不引路,任由他熟门熟路的往院子里走。

若不是来的路上听这人说明了缘由,萧景琰当真要以为,他是于此处金屋藏娇了。

“我看中的是一张琴。”蔺晨一手握着马缰,一手伸出去替萧景琰拨正了有些松斜的发冠。“只是琴主不肯相让。”

“君子不夺人所好。”萧景琰看了一眼临行前蔺晨系在他马鞍上的剑,“不过这天下竟还有你求不到的东西,倒也是稀罕。”

“我求不到的多了,又岂止是这一张琴?”蔺晨笑了笑,指着萧景琰鞍上那把剑,“我就说这剑配你今天的衣裳正好。”

玄墨的鞘,流金的柄,三尺青锋,寒光现,魂梦无。

杀气袭人的一把利刃,怎么看也不像是蔺晨的随身之物。萧景琰平日从未见他有携佩兵器的习惯,不过想一想也明白,他蔺少阁主真想取谁的性命,哪里用得着动刀动枪。

现在这柄剑就驯伏在天子的腰间,乖顺得如同一件寻常的饰物。

有琴声幽幽,自内院婉转而来。

蔺晨引着萧景琰绕过一池碧波,沿回廊曲折往复,终于到了那琴音的窗下。

“千霜,”蔺晨隔着窗扇开口,“我给你带来一位贵客。”

“你若是来听琴的,这院门日日都为你开着。”女子的声音听来十分年轻,却毫无柔弱娇俏之气,“若是要来夺我这张琴……”

门扉开启,萧景琰又嗅到了莲月白的香气。

开门的女子面若桃李年不过二十,满头青丝却已成暮雪,红颜未老发如霜。

“不知陛下驾临,未曾远迎。”一袭浅蓝衣裙盈盈下拜,仪态端方,未见丝毫惊怯。

“毋须多礼。”

莲月白十分珍贵,一向只作为例行的恩赏,赐给朝中一品重臣。

萧景琰脑子里过了几轮,大略猜出了那女子的身份。

凤阁阁老程知忌最小的孙女,程千霜。

“说起来,你与这程家千金还有段姻缘。”趁着程千霜去张罗仆人奉茶,蔺晨摇着扇子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下,“去年朝中亲贵曾有意折腾一次选妃大典,为的就是把自家女儿都塞到你的后宫里去。”

萧景琰眨了眨眼,想起来似乎真有这么回事。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?”蔺晨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瓷瓶,倒了一颗什么送到他的唇边,“后来就被陛下您大笔一挥否了呗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萧景琰看着眼前的红色小丸不明所以。

“毒药。”蔺晨歪着头逗他,听到屋外的脚步声靠近,朝他示意了一个眼神。

萧景琰知道这不是与他辩口舌的地方,于是干脆的顺着他吞掉了药丸。

程千霜亲手将茶盏奉上,看着萧景琰揭了碗盖,“陛下今日驾临,也是来要那张琴的?”

蔺晨瞥了一眼萧景琰的茶,心中不由得冷笑,但面上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风流样子,“怎么?你还是不肯给?”

“君子不夺人所爱。”不着痕迹的多看了一眼萧景琰腰间的佩剑,退了几步回到了窗边的琴案。绫罗衣袖拭了白玉十三徽,素手抚过冰丝七弦,掠出鸣泉清幽之音。

琴声令人心摇之际,却见她自案下抽出一柄利剑,直刺萧景琰的面门——

萧景琰专心品着手里的茶,像是根本未发觉她的袭击。剑尖寸寸逼近咽喉,他却纹丝未动。

不过是一滴茶水而已,却将她这一剑击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
动手的,自然是蔺晨。

一阵袖风,将原本立在琴案之上的香炉掀翻,还未燃尽的香饵扬撒出去,将锦绣的帷幔灼出星点火光,留下黯淡的灰洞。

萧景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,没了茶香搅扰,只觉得屋内莲月白的香气更加浓郁分明。

“果然是雪炼愁。”蔺晨收敛了笑意,“与莲月白倒真有九成相似。”

“自然是瞒不过蔺少阁主的法眼。”程千霜索性扔了手中的剑,“只是不知,陛下对今日这茶可还满意?”

“他素日里只对武夷岩茶青睐三分,你这茶怕是喝不惯的。”蔺晨伸手将自己的茶盏换到萧景琰的手里,“我这杯比较好,陛下不妨尝尝。”

程千霜会在萧景琰的茶中下毒,这是今天他靠近这间屋子时就猜到的。因为一贯点着莲月白的香炉里,焚着一种名为雪炼愁的毒香。

此毒若单独使用,时日长久方能显其功效。中此毒对性命并无大碍,不过是催白少年人的一头青丝罢了。

可如果与她今日下在茶中的那毒相和,则是十成十的杀人之鸩。

“没想到,程小姐竟对朕怨恨至此。”萧景琰尝了尝蔺晨那杯茶,以他的舌头自然是品不出两杯茶的区别,“不妨将原委道来,误会也好一并解开。”

“误会?”芙蓉面上滑过冷泪一行,程千霜指着萧景琰那柄剑笑得凄凉,“陛下说,这是误会?”

萧景琰从她的话中完全摸不出头绪,只得看向蔺晨。

蔺晨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,伸手自他的腰间抽出了佩剑。喂足了天下高手之血的利刃,出鞘即是杀气逼人——

“陛下难道要纵他在此杀人夺琴?”

“程小姐欺君弑君之罪,朕也并未与你计较。”

 “寒光现,魂梦无。”蔺晨似是对着屋外的谁在说话,“你还不打算现身么?”

有玄衣之人自窗外飞入,身姿飘然,轻功实是不俗。

“琅琊兵器榜第九,梦魂剑。”蔺晨以指弹叩剑身,击出一声剑鸣。“几年不见,墨兄原来是躲在秋溟山下。”

“墨弦……”程千霜看着他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,一时只能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多的话来,“你……还活着?”

“千霜……”墨弦看着她,想要靠近却又不敢挪出一步,“对不起。”

“原来你们都在骗我!”程千霜像是终于悟出了什么,愤然抱起了案上那张琴,朝着墙柱豁出性命似的摔撞而去——

“不可!”萧景琰见状,立时伸手去拦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
世间琴师无不希求一见的寒光琴,终究还是毁了。

蔺晨毕竟眼快,看了一眼萧景琰悄悄收进袖中的手,似有不悦的蹙了眉头。

“你们的事,你们自己说明白。”言罢还是把剑收回了鞘中,然后拉着萧景琰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
 

回到宫中,蔺晨即刻捉了萧景琰藏在袖中的手来看。琴身裂毁之时飞溅出细碎的木屑,一根木刺正好扎进他左手拇指的指节里,将那道凤眼纹生生的划成了两半。

“都不知道疼吗?”蔺晨捻着银针给他把刺挑出来,弹进灯烛中烧成了灰烬,“她要毁琴你抢什么?”

“不是你说想要的么。”萧景琰嘀咕了一句,看着这人皱着眉头认真上药的神色,莫名的有些气短,“你根本就不是想要那张琴,你是想逼墨弦现身。”

“陛下圣明。”蔺晨捧着他的手指细细看了好一阵,有些可惜又有些心疼的叹了叹,“早知如此,我该换个法子的。”
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“要说吧,”蔺晨伸了伸懒腰,索性歪在了天子的膝上,“这事还真要算在你的头上。”

江湖人只知梦魂剑墨弦是天下闻名的剑客,却不知他的琴艺犹在剑术之上。数年前他剑挑天下高手,闹得江湖颇起了一番风雨。

“如此说来,以他的本事,”萧景琰看了一眼回来后被蔺晨随意扔在桌几之上的那柄剑,“不该只排在第九名。”

“因为我看他不爽,就找他打了一架。”蔺晨朝那把梦魂剑努了努嘴,“喏,他打输了就把剑给我了。”

萧景琰不怎么同意的摇了摇头,“你那榜单是修来玩的吗?”

“我乐意。”蔺晨摆了摆手表示这不是重点,“其实吧,他会败给我,只是因为他看上了一个姑娘。心有所爱,也就驾驭不住这把杀气极重的剑了。”

“他喜欢的人,就是程千霜?”

“对啊,可程家是打定主意要把孙女嫁给你的。”

当年萧景琰选太子妃之时,程千霜也在候选人之列,只是以当时的局势来看,中书令柳澄是联姻的不二选择。待到萧景琰登基为帝,众大臣打着皇嗣单薄的名号要为天子充实后宫,似乎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。

墨弦曾隐去身份化作琴师,入程府教习程家小姐琴艺。两人心生爱慕之情,却被程家发觉。为拆散这对苦命鸳鸯,程家寻了个罪名将琴师流放,墨弦不能暴露剑客的身份所以只能表面顺从,意欲离开金陵再伺机逃脱。

谁知程家却告诉程千霜,琴师在流放路上遭遇匪徒,被人杀害尸骨无存。程千霜伤心欲绝,竟在一个月里白了全部的头发,任凭程家如何延请名医重金求药都毫无结果。后来萧景琰否决了选妃提议,程家也就断了送女儿入宫的念头。

程千霜心灰意冷,自请搬离城中的府邸,避居郊外的别院。流放途中逃脱的墨弦悄悄赶回京中,得知程千霜为了他伤心成疾,终日与琴为伴不见世人。他自觉愧对她这份情意,所以只肯悄悄的躲在外面听她弹琴,不敢现身见她。

“她用雪炼愁制造伤心白头的假象,为的就是怕家中执意要送她入宫。”蔺晨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,谁能知道这里面装的,就是雪炼愁的解药。“程家原本就有莲月白,雪炼愁的毒寻常人察觉不了,更谈不上解毒了。”

“她虽不知道梦魂剑的名号,但肯定是见过墨弦这把剑的。”萧景琰这才算明白,为什么今天蔺晨让他带着剑去见程千霜,“看到此剑在我手里,多半以为墨弦是我下令处死的。”

“现在你明白整个故事了,”把玩着手里的瓷瓶,蔺晨枕在他膝上仰视天子温柔的一双眼,“陛下打算如何处置?”

“天下能成眷属的有情人终是不多,”萧景琰叹息着把蔺晨推起来,作势要回书案边继续批阅奏折,“我能成全一对,就是一对吧。”

“这么大方?”蔺晨捉住了他的手腕不放人走,“陛下帝王胸襟,果非常人可及。”

“凤眼纹已破,”萧景琰看了看指节上的新伤,待到结痂留痕,这道凤眼纹就算是彻底的破了。“你又何必执着……”

命书批语,若圈纹有开口,则不能算作凤眼纹了。

更何况,如他自己所说,古来帝王,皆非良配。

“不怕,”蔺晨把自己的左手伸到他的眼前摊开,一道完整的凤眼纹就生在他的拇指指节上,“我这个送你。”

“你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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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洞由来其实是前几天我手指又划伤了,出门走的急拎起一瓶爱夸就拧,结果封口那的地方就划了拇指,身为一个喝了N箱爱夸的老司机(嗯?)真是哭笑不得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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