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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谭陈】爱酒不嫌茶(《寒潭易度》番外)[中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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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楼诚(《如沐春光》设定)蔺靖(《这么远那么近》设定)客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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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
也许得益于蔺晨给的那份食疗药方,也许是因为身在巴黎远离了国内那些繁杂琐事,明诚失眠的问题,已经很少再犯了。

日常接受国安一些简单的情报搜集和传递任务,对他和明楼来说,既没有难度也没什么危险。明大教授怕他累着,连讲义和课件都不打算让他准备了。要不是他坚持,他这个助教就彻底成了挂名的闲职。

“睡不着?”明楼推开书房虚掩的门,看到明诚对着电脑,正在将刚收到的几份邮件资料进行整合。

“吵醒你了?”明诚回过头,墙上的时钟显示为巴黎时间凌晨3点。

明楼瞥了一眼电脑的屏幕,邮件只经过了基础的加密,且并不是接收国安信息的专用邮箱,所以明诚此时在整理的,并不是工作用的内容。

“总要操这么多的闲心,难怪睡不好。”明楼把人拖起来,握着手腕带去了楼下的厨房。

明诚靠在流理台边,看明楼娴熟的开冰箱倒牛奶,然后放进微波炉。“我哪有管闲事的工夫,倒是蔺晨追着萧景琰满世界的跑,多一件两件的闲事,对他来说不过是多点乐子打发时间。”

微波炉‘叮’的一声,明楼取出热好的牛奶,捂在手里确定了温度不烫,才递到了明诚手里。“花心思做这份人情,对我们来说,有必要吗?”

厨房没有开灯,外头不知道是月光还是路灯的光线漏进来,浅白浅白的有些清冷。明诚接过牛奶喝下一大口,明楼在身边,他的心里就是暖的。

“六年了,局长一直在筹划绝密信息中心的重建。而你,既不肯答应参与重建计划,也不愿意回归一线,那个老狐狸,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“我已经听到了风声,局长正在物色新人。”明楼拍了拍他的手背,示意他趁热把牛奶喝完。

“无论什么样的新人,一时半刻也不可能取代你。”明诚听话的把牛奶喝完,习惯的想要顺手把杯子洗了,明楼却拉着他回了楼上的卧室。

“如果我是局长,这个时候挑人,必然会选那些能力足够强,根基不太深,最好能有一些背景,但与国安高层的交集却不能过多的人。”明楼把人拥在床头,像小时候哄这孩子入睡时一样,手掌缓缓的顺着他的背。只不过此刻的枕边夜话,早已不是当年那些童话故事,而明楼的语调,依然十年如一日的温柔。

“我们一直不肯合作,即使现在他不敢妄动,但我们也不能大意。毕竟明台还在国安,大姐和王天风……还有曼丽,我们不能不为他们着想。”明诚偎在明楼的心口上,贪恋这份安然与温暖。

“未雨绸缪,你做得对。”明楼吻了吻怀中这人的鬓角,“明家虽然树大根深,轻易不能被撼动,但我们是该多做一些。”

“蔺晨这个人,行事作风我想你也是欣赏的,与他有些私交也无妨。”明诚刚刚收到的那些邮件,正是蔺晨转过来的,像是老朋友之间分享一个八卦,闲聊天罢了。

“从个人立场来说,我倒是愿意结交这个朋友。只不过他毕竟和中情之间还有情报生意往来,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。”

“放心吧,我有数。”明诚在他怀里打了一个哈欠,明楼的丝质睡衣也被他蹭出皱痕来。

“好了,有事明天再想。”明楼伸手捋了捋他的后颈和发尾,安抚的吻了吻他的额头,“睡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 

5

谭宗明亲自盯着安排陈亦度的度假行程,打算把人送到澜庄之后就直接飞往纽约。

可没想到临行前,明家却送上门两份礼。

一份给他们,一份则是要请陈亦度‘顺路’送去给蔺晨。

陈亦度看着手机上进来的信息,竟是此刻远在巴黎的明诚,内容则是一个地址。

说是礼,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,不过一点茶叶蔬果。

明家来的人说,都是老家自己园子里出的一点东西,每年除了本家留下一点,其余的多是送了亲戚朋友。大少爷听说两位要出远门,所以连夜吩咐家里备些薄礼送过来。

谭宗明收了东西道了谢,让管家送人出去。

“我和明氏没有打过交道,说起来也就是新春酒会时碰到蔺晨和明诚,一面之缘而已。”陈亦度让仆人将东西分类,该装车的装车,该收好的收好。

“能送这样的礼过来,那位‘明先生’是有意要亲近结交。”谭宗明看着所谓的‘薄礼’,思忖着自己和明氏之间,也不过只一些生意上的往来。如若今天送来的是些金玉字画的浮夸之物,那他大可以当这是一次场面上的寻常走礼,可明楼和明诚隔了大半个地球,却特意让家里送这些东西过来,倒是让人猜不透用意。

“我不明白。生意上的话,以明氏的地位,哪里还需要主动与谁去结交。”陈亦度点检了两人的行李,接过谭宗明递到手上的风衣。

“明氏不简单,明楼也不是普通人。”谭宗明陪着陈亦度上了车,后座上连茶都预备好了。

“两年前,明楼回国出任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的事,我倒是知道的。”陈亦度摸出pad点击,两年前的新闻很快就被搜了出来。“汪家的事闹得那么大,他都能从经济司全身而退,又怎么会是普通角色?”

“明氏现在明面上都是家里的幼弟出面,明楼本人并不在公司任实职,顶多是做个挂名的董事,但实际上他对明氏的掌控力一点也不低。”谭宗明看着陈亦度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过,明楼的资料写得略之又略。“他看似和明诚两个人长年在国外做教书先生,但越是简单,也就是越是复杂。总之,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生意人能招惹的。”

“他要给蔺晨送东西,多少人吩咐不了,为什么让我去?”陈亦度临走前让人也备了一份礼,纵是受人之托,但既然要登门拜访,总不好空着手去吧。

“这可是一份大人情。”谭宗明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你以为,蔺晨在国内度假的地方,是谁都能知道的吗?”

“看新春酒会时的样子,蔺晨与明诚像是旧识。”陈亦度捏了捏鼻梁和眉心,靠在座椅背上阖了阖眼。

“蔺晨一向少在国内活动,他和明诚的私交,自然也不会是因为生意。”谭宗明把人拨到自己肩上,“别多想,我们这里,没有他们需要算计的事情,只当是去结交几个朋友罢了。”

“倒是我们高攀了。”陈亦度挑了挑眉轻笑,想起这一阵的事情,有些撒气似的伸手掐了掐谭宗明的胳膊,“大约在外面那些人的眼里,于谭总而言,我陈亦度也是高攀了。”

“他们哪里知道,我当初可是满世界的追你,老命都要耗去了半条。”谭宗明也是笑,把人揽在臂弯里,“要说高攀,那也是我谭宗明高攀了。”

“知道就好!”

 

6

谭宗明和陈亦度进了湖边的小院,蔺晨正在抚琴,而萧景琰整个人懒散的摊在吊篮长椅里,见了来人也并不起身寒暄。

蔺晨歉然一笑,停了指下的丝弦,伸手拍了拍萧景琰的肩,“有客人,是你回房间去睡,还是我们去客厅聊?”

“既然两位能到这里来,那就不算是外人。”萧景琰打着哈欠在吊篮椅子里翻了个身,“就让蔺晨招待两位吧,恕我礼数不周了。”

“是我们不速而访,叨扰了。”

“两位别见怪,他也是昨天半夜下的飞机。”蔺晨无奈而宠溺的将一方薄毯搭到萧景琰身上,“没睡够,就是这么个牛脾气。”

“蔺总好雅兴。”陈亦度看了看案上那张琴,且不论黑漆琴面上细密的流水断纹,只那徽轸足的白玉,就不是当世可有之物。

“哪里是什么雅兴,不过是对牛弹琴。”蔺晨笑着将两人引入厅中,“琴是他送的,挑些安静的曲子,好哄他睡觉罢了。”

一盏茶闲话过,谭宗明抬腕看了看时间,表示再不走,航班可要赶不上了。

陈亦度理所当然的也要告辞,谁知蔺晨也起了身,有仆从上来说车已经备好了,看样子也是要出门。

“我有事要出去几日,要是度总不介意,不妨就在这里小住两天。左右景琰一个人也是无聊,度总就当是度假,好在这附近的风景也是不错的。”

话说到这里,要推辞倒显得不领情了。陈亦度看了看谭宗明的脸色,见他点了头,也就答应了。“就是怕扰了萧总的清静。”

“他哪里是爱清静的人,只怕是我不在,没人管着他喝酒。”蔺晨摆了摆手,示意谭宗明跟他一起出门,“寻常倒是管着我,只可惜了我酒窖里那些好酒。”

“蔺总,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。”谭宗明打趣了一句,回头再看了陈亦度一眼,然后和蔺晨上了同一辆车。

湖边的小院,渐渐消失在窗外,谭宗明下意识的又回头去望了一眼。

“人在我这里,谭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蔺晨极为随意的摸出一袋零食拆开就吃,“景琰虽然脾气硬,不擅与人结交,但待客之道还是懂的。”

“蔺总言重了,萧总的为人,我当然是一百个放心。”

“虽然我不怎么在国内,但度总的事,我多少也听到些风声。”只是他没想到,和明诚一时闲话八卦,倒让那哥俩动了这份心思,实在有趣得很。

“如果换了你,会怎么做?”

蔺晨听了竟笑出声来,“你不如去问问明先生,要有人敢动他家宝贝弟弟一根手指头,他会怎么做?”蔺晨伸出一只手指朝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,有意压低了音调,“这可不是说着玩的……”

“我们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,哪能和您与明先生相比……”

“谭总过谦了。收拾商场上几个闲杂碍眼的,对谭总来说,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。”

“收拾外面那些不难。”谭宗明苦笑着叹一口气,“难的,是家里那人的脾气。”

“景琰也是这个脾气,不过是嘴硬心软,你对他好,他心里哪里能不知道呢……”

“这一回,多谢了。”

“客气了,我还没谢两位送来的好茶。”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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