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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伴·《柳色惜寒》番外(现代AU/黑道ABO)

原本打算留到春节发的,既然这几天写好了就发了吧。

(所以春节可就没有发的了!)

本篇6000+ 时间线在番外《晴》之后, 所有文走→ 文章目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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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夏晴了没几日,便又是连日的雨。

明诚许是在北区那次扑了风淋了雨,回来又不肯好好将养,终究是落得一阵反反复复的低烧不见好。

明楼心里焦急,请了苏医生来看,自是要挨好一通教训。

“他受伤那时,我便跟你说过,那毒虽没有伤到根本,肩伤处置及时也没什么大碍,可他毕竟身体的底子不同,需要格外小心的照看,总要养上个半年才能彻底的好全,可你看看他现在?”

苏医生冷着脸几乎将检查报告摔到他面前,明楼只好赔着小心再问,“您骂的都对,是我没好好照看他,可眼下他这反复的样子,还请您想想办法……”

“办法?我哪还有什么办法?”苏医生收拾起听诊器,一副生了气甩手便要走的意思。

“您消消气,说来还是我不好,您别怪他。”明诚虽乐得见霸道惯了的这人受气又不敢言语的样子,苏医生也不是外人,但人前到底还是顾全他的面子,“我是在家闷了许久,忍不住便出去逛了逛,哪知道吹一点风就扛不住了……”

苏医生这么多年看着他,心里一直是心疼他多过明楼,叹了口气重新坐下,“你大姐前不久还嘱咐我好好照顾你,说你原就身子不好,为了明楼还伤了这一回,无论如何也要我看牢了你,不要只知道跟着明楼胡闹。”

“大姐教训的是,”明楼抬手去试明诚的额头,温度已然又升了起来,不禁蹙了眉头,“眼下只能让您多费心了。”

“他抵抗力还是低,但也不好再用什么药来压制。只能是时时看顾着,好好休息,饮食上多用些心思,缓缓的调养罢了。”

俩人当着苏医生的面乖乖的应了,好歹是让她消了气,不至于一通电话打去瑞士告状。

回过头明楼就和宅子里上下重立了规矩,这还不算,第二日起,他就将明诚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,一刻也不许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
“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,真要将我时时拴在身上才满意?”明诚被他拘在明氏的办公室里,一本闲书看完才不过打发了几个小时的无聊,嗔怨着将精装本朝端坐案边批阅文件的人摔过去,却被那人稳稳的接在掌中,连笔尖都没有多点一下。

到底是敌不过那薄怒微嗔的眉眼,明楼放下手中的文件,绕过来将人拢进臂弯里安抚。轻吻了眼角与面颊,揉捏过后颈与肩背,好在体温总算是恢复了正常。

“我不把你拴在身上,家里上下谁还能看住你?”明楼一手揽着他,一手拨了内线吩咐人送茶点上来。

明诚本来还想同他拌几句嘴撒撒气,可见他这一脸心疼坏了的样子,偏又软了心肠不舍得再说,只得叹了口气略略推开他,径自去架上挑新的书来看。

茶点送上来,明诚也暂时没心思好好看书了。几色传统点心做得甚是精细,酥软又不会过于甜腻,虽然被禁了咖啡,到底还是给了他喜欢的奶茶。

明楼替他试了茶杯的暖烫,才放心的回书案去继续处理文件。

可下午茶吃到一半,便有不速之客前来打扰。

明诚自书间抬头瞥了一眼,略微记得这是族中与明楼平辈的某位主事,年纪比明楼大了几岁,论起来明楼倒要叫他一声堂兄。

“诚少安好。”那人同明楼打过招呼,竟也向他问了安。

过去那些年里,明楼带着他在身边,随他自己或是看书或是捧着笔记本看剧,旁人便只当他是明楼办公室里一件家具摆设,并不理会他。

如今这些日子,他们仍是不理会他,却并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。一半是因为他暴虐的名声在外,他们惧怕他,一半则是因为明楼隐约的态度,不许人打扰他看书。

这位主事当着明楼的面向他问安,他便也点了点头算是回礼。

“家主事忙,我也不敢多扰,只是族中有件事想要同您商议……”主事欲言又止的看向明诚,意思是希望明诚回避。

明楼面色不动,心里却是不悦。

这么多年,再机密的事,他也从未避着明诚半分,更遑论有人有胆子主动提出?

明诚何等的聪慧通透,挑眉轻轻一笑,将刚刚翻了几页的书随手扔下,也不同明楼打一声招呼,径自步出了办公室,眼见着便进了电梯下楼而去。

明楼示意守在门外的战英跟上去,转过身来已是一副笑脸。“堂兄如此谨慎,想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。”

主事与明楼平日虽不多亲近,但对明楼的性子倒算是了解。见他此番面色和缓语调客套,心知这是要动怒的前兆,只好硬着头皮说明来意,“族中长辈们的意思是……家主应当要考虑一下子嗣方面的事情……”

“呵,倒是劳烦各位叔伯为我操心了。”明楼唇角轻扬,取了同茶点一道送上来的一壶红茶,给自己与来客各注上一杯。

“家主……”主事听得出明楼话中的不悦之意,自然不敢当面违拗,“还请家主三思。”

“堂兄只管回去告诉他们,我明楼的家里,容不得外人。”明楼见战英独自折返,以为是明诚闹了脾气,又将人赶了回来,便抬手示意战英替他送客。

主事领了明楼的旨意,连忙告辞离去,哪还敢让战英来送。

明楼召战英近前来问明诚的去向,深怕他一生气就又跑了出去。

“先生不必担心,刚才夜莺回复我,说诚少同她在一道,并没有离开明氏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明楼嘴上说好,可脚下却没停,“人在哪里?”

“说是在中间几层闲逛着,让您放心。”

“放心?哪里是能放心的?”明楼笑叹着摇了摇头,示意战英将明诚的外套取上,“这一生气就跑的坏毛病,也不知是哪里学的……”

 

明诚从顶层的办公室下来,也没打算就这么跑出去,晃悠到哪一层的茶水间,见着打扮成茶水小妹的夜莺,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
“我还当战英那根木头不会疼人,如今看来,他宠起人来倒是与旁人不同。”明诚笑着敲了敲茶水间的小桌,朝她要一杯果汁。

明氏上下人员进出何其禁制森严,漫说一个茶水小妹,便是日常保洁打扫,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。

夜莺虽是他身边的人,但到底不属明氏。她如今混进来自是胡闹,可有战英安排,下头哪有人敢说什么。

夜莺将热的果汁送到他手里,余光瞟了四下无人才恢复平素的样子,“诚少怎么下来了?是送上去的点心不好吃,还是奶茶不合口?”

“是有人嫌我碍眼,怕我听了他们的机要大事。”明诚喝了一大口果汁权当解渴,“这不就把我赶出来了?”

“看来是明先生又惹你生气了。”夜莺一身土得掉渣的工作装还不算,还要戴上大黑边框的眼镜遮掩面庞。

“你快去把这身衣裳换了吧,太难看了。”明诚喝着果汁,远远瞥一眼忙碌的工作区,打扮入时姿色上佳的美貌女子倒有不少。

“诚少要是下来看美人的,这一层确实有不少。”夜莺像模像样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,“只是性情嘛……倒没几个好的,长舌的长舌刁蛮的刁蛮,仗着家世学历或是职位实权,眼睛都长头顶上。”

“怎么?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?”明诚听了只是笑,这丫头伪装成这模样,不就是想来看看这些凡俗八卦的么。“再说了,我管她们性情好坏做什么,又不是要挑回去给明楼做小。”

“是是是,任凭她们什么性情什么才貌,也入不了诚少您的法眼。”夜莺跟在明诚身边虽不算长,但对明诚的脾气已是十分的清楚。还挑回去给明楼做小?就明诚这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,只怕是人还没挑,就先被他碎尸万段了。

“有吃的没有?我点心吃到一半就被人赶下来了。”明诚喝完了果汁,百无聊赖的靠在茶水间的椅子上打哈欠。

“那我吩咐餐厅送一些过来?”

“不麻烦了,陪我去餐厅找些能吃的吧。”明诚站起身折了折衬衫的衣袖,缀了碎钻的袖扣样子简素,照旧是柳叶的形状。

“是。”

 

正是工作时间,餐厅里除了后厨有人,用餐区倒是空无一人。

明诚趁着夜莺去后厨嘱咐厨师,自己晃荡到餐厅相连的一小片空中花园里。

花园面积不大,植了不少花草,也置了几对桌椅,大抵是供员工们闲暇过来透透气或是抽根烟。

明诚身上只有单薄的夏装,在恒温的室内自然无妨,可这高处风大,常人也许还觉得吹来舒爽,只是明诚还在病中,哪里能经得起这份凉?

仿佛是被花丛中的什么东西吸引,明诚伸手拨开茂密的花枝往里头探看,还没寻出什么东西来,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。

“你若是生气,要打要杀都随你,只是你何苦又不爱惜自己,偏要让我心疼才满意?”明楼从战英手里接过外套披在他肩上,正想将人捉回屋子里去,可明诚还执意在花丛里找什么东西。

“事情都谈完了?”明诚一丛丛的花草拨开,最后有些不耐烦的干脆将碍手的那些连根拔了才解气。

“都是些无聊的事,不值得一谈。”明楼不心疼花草,倒是担心着枝叶会划伤他的手。

“我不听都知道是什么。”明诚毁了一片绿植才总算在里头找到了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,方才他出来便听到了猫叫,可这地方哪来的猫?

“无非就是劝你纳些人进来开枝散叶,或是从族中挑些孩子过来,教养几年选定了好继承家业。当着你的面,他们总不至于敢劝你休了我甚至杀了我吧?”

“他们敢!”明楼见明诚小心的将猫从花枝间救出来,托在掌心里细细的看。

“人家支开我,是顾及我的颜面,说来还是一片好心。”明诚打量这小猫还没一个月大,躲在这花丛间冻得直抖,叫声也弱,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许久了。

“好心?哼,他们算计的什么心思,你难道看不出?”明楼见他找着了猫,便赶紧揽着他回了室内。“大概是怕我明日就死了,他们可分不匀这个家!”

明诚听他这话不禁蹙了眉,抿了唇瞪他,“素日里总教训我不许胡说,现在你自己倒说上了。”

“好好,是我胡说了。”明楼抚了抚他的眉间,察觉他这额头又有些烫了起来。“穿这样单薄也敢往外跑!”

明诚懒得理他,一面把手里的小猫交给夜莺,嘱咐她带去宠物医院仔细看看,一面朝战英招了招手,指了指外头那块毁了模样的花园,“给我查,等闲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地方,如今竟有人敢在你眼皮子底下作妖了。”

“是。”战英也领命而去,只留他们两个人在空荡荡的餐厅里。

恰好后厨将吃食做好,明楼见劝他不动,便陪他慢慢的在这里喝完一盅浓汤。

 

小猫的前爪有一点点伤,许是想从花草里挣出来却被枝叶划破了。

明诚自己吃完了点心,倒了些牛奶在掌心里,引得小奶猫伸出舌头一点点的舔干净。天真又无辜的样子,十分惹人怜爱。

吃饱了肚子,全身雪白的小东西便团在他腿上打起盹来。明诚也不在乎深色衣裤蹭上了绒毛,一手捧着书懒散的翻看,一手揉着小东西毛绒绒的脑袋。

明楼并不在乎办公室里是不是多了一只猫,只是难得明诚喜欢。

战英进来回复说会议时间到了,明楼抬手示意他轻声一些,自己绕到沙发边将睡着的明诚抱起来。

“唔……”明诚迷迷糊糊睁开眼,见是明楼便安下心来,环住脖子咕哝了一句,“猫……”

明楼把他抱到里间休息室的床上,“好好睡一会儿,夜莺在外头替你看着猫。”

“嗯……”明诚发着低烧所以觉得困倦,懒洋洋的蹭着明楼的掌心,“那你快些回来。”

“你安心睡。”明楼吻过他微微发烫的颈侧,柳叶的青苦香气丝丝缕缕的勾绕,让他几乎要舍不得走。

小心关了休息室的门,嘱咐夜莺守在外头不许人进来打扰,明楼才穿上西装带着战英进了电梯。

明诚不过睡了半个钟头,出了汗觉得精神也好了一些,洗漱一番换了衣裳,外间果然只守着夜莺和那只小白猫。

“诚少怎么不多睡会儿?战英说先生那边的会还要些时间。”夜莺把猫还给明诚,小东西大约是觉得明诚身上暖,钻进他臂弯里就不肯出来。

“我让战英查的事情都查清了吗?”明诚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裤,小白猫蹭的绒毛也就看不大出来了。

“已经查清了,您是要现在就处置吗?”夜莺给他倒了热茶,见他摆了摆手,又给他换了杯热可可。

“趁我精神好,明楼一时也不在,处置清楚了也好。”

“是,那我吩咐他们把人带上来。”

 

餐厅一名新来的甜点师,被人带到了明诚的面前。

那人见着躲在明诚怀里的小猫,略有些意外的眯了眯眼。

明诚坐在一张硬木靠椅里,背后是整面的玻璃幕墙,逆着光让人看不太清他的喜怒神色。半步之远的身侧,只有一名Beta陪侍着,大约便是传闻中那个杀手榜上鲜有敌手的女子。

“怎么?是没想到我这草菅人命惯了的,竟还在意一只猫的性命?”明诚揭了白瓷茶盏的盖子却并不急着入口,只是略品一品茶香。

“我既已被你查了出来,想来是再没有活路了,诚少不妨给我一个痛快。”

明诚听了这话倒是一笑,“呵,想死?死是再容易不过的。”

既然原就是冲着明诚来的,自然也打听过他的喜好。于是这甜点师凭着做传统点心的好手艺,竟也通过层层门槛混进了明氏来。

明楼并不爱吃甜食,能让明氏这么精细的挑甜点师进去,必然是因为明诚要常在明氏盘桓。

吃食里他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,好容易等到今天明诚到了餐厅,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
毒,是洒在花草之上的,猫不过是为了吸引明诚的注意。

“我想知道,那毒你是如何解的?”甜点师眼见明诚气色尚好,并无什么不妥的样子。

“是要让你死个明白。”明诚手上顺着小猫的绒毛,指尖轻轻点了点小东西的鼻子,逗得它小声的喵了一声。

“外头传了那么多年,想来你也听说过,明楼养在身边的Omega是个病秧子。这些年我吃的药快要赶上吃的饭多了。前几个月被人算计着中了毒,到今天也没能养好。”明诚抱着猫起身,然后将它放在明楼的书桌上随它踱步摁爪。“倒是因祸得福,你那点玩意儿还真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。”

Omega毒素,老掉牙的手段。

所幸小猫身上只有皮毛沾了些药剂,送去医院仔细检查清理过了,总算没伤及性命。

“好了,该说的不该说的,我都费口舌说完了。”明诚只顾专心拿手指逗着猫玩,根本懒得抬头理会他,“我也不想拷问你是哪一家派来的,左右外面想要我命的,也不是一个两个。”

那甜点师听了也不求饶,反倒是一副早就料定的坦然样子,“诚少特意选明先生不在时处置我,到底是心有慈念,在下谢过了。”

“你能看透这一点,不枉我费这番心思了。”明诚眼见小猫要将爪子伸进案上的印泥,赶紧一手将它拎回来。

“这小东西能入诚少的眼,看来是有福了。”

“你放心去吧,这小东西我喜欢,自然会好好照看。”

“多谢诚少。”

明诚朝一旁的夜莺示意,即刻便有人从外头进来将甜点师带了出去。

夜莺待那些人出去了才开口,“那样的人,怎么会在意一只猫呢?”

明诚听了还是笑,“你怎么不问,我这样的人,怎么会在意一只猫?”

“我一向愚笨,哪里有诚少您这样的玲珑心思?”

“我虽不知道原委,但那个人一进门第一眼看的就是猫,而不是关心自己会被我如何处置。”明诚挠着小猫的下巴,看这小家伙舒服得眯起了眼,也觉得十分有趣。

“想来这小东西原也是他喜爱的,但他这样的人,任务必须为先。”夜莺何等的灵巧,听到这里便也懂了。

“饶他是不可能的,我能做的,便是赶在明楼回来之前亲自处置了。”依明楼那脾气,必然是不肯善罢甘休,不查得天翻地覆又哪里能消气呢。

“诚少真以为明先生不知道?战英既然都将事情查明白了,明先生一定也是知道了的。”

明诚笑而不语,摇着头抱了猫靠回到沙发里。

夜莺片刻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绕。

这世间哪里有比明诚更了解明楼的人呢?

他这是明火执仗的恃宠而骄,知道无论他如何的处置,明楼都只会放任纵容,绝不愿在这样的事上惹他半点的不高兴。

如此看来,这天造地设的两口子,真是般配得不能再般配了。

城府之深,算计之狠,实在是无可匹敌。

事了之后,战英自请去刑堂领罚。

明楼虽未表态,但最后也只给了二十棍子家法小惩大诫。

明诚找苏医生要了外伤药拿给夜莺,打趣她真是个狠心的丫头。

“诚少不必笑话我,这件事上他的确有错,有错当罚,挨这点打他不冤。”夜莺接了药谢过他,就被明诚往外赶——

“那根木头就是身上扎几个窟窿,也不会跟你喊一句疼的。”

“不劳诚少惦记!”

 

明楼把人带在身边亲自看着,明诚的身体总算大好起来。

闷了许久,明诚也不顾天气暑热的一定要去一趟意大利。陪了阿焰几天,还把好不容易养得胖了些的白猫也留下了。

明楼把人接回来,除了叮嘱家里上下小心照看,倒是不再拘着他了。

这一日左右里外都是闲暇无事,明楼便陪他耗在家里。

明诚捻着素铅寥寥几笔,就在纸上画出一只小猫来。明楼看了并不急着点评什么,先握着他的腕子拖到水龙头下。

“你要是喜欢,我给你挑模样更好的来。”明楼细细的给他洗了手,又拿毛巾擦干,连一点指尖都没有漏过。

明诚摇了摇头,轻缓的笑了。

明楼心里哪里会不懂他呢。

明诚当初为什么会忽然把一只小猫儿当宝贝,要知道这么多年,明诚从没有喜欢过什么宠物。

他是心里想着阿焰,想着好不容易能相见的孩子。

舐犊之情,乃人之常情。

那样的天伦之乐,于旁人也许是再简单不过的。

只可惜,他们不是寻常人家。

“不要动什么别的心思。”明诚将那小猫的画随手扔进抽屉里,“我不会让阿焰回来的。”

“你太苦着自己了。”明楼将人全然的拥进怀里,“阿诚,那样胆战心惊的日子,已经过去了。”

“等他大一些再说吧。”明诚倚在他的肩上,全然的享受着明楼给他的温暖与安全。

“你呀……”明楼叹息着吻他的眼角眉梢,手臂收拢将他抱得更紧些。

“明楼。”明诚闭上眼听他的心跳,觉得自己心里也一片安然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有你,就够了。”

朱颜绿酒,蓬转花飞。

人生苦短,岁月绵长。

此生有你为伴,再无所求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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