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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/谭陈】但使相思莫相负(续4.1)

来不及攒到五千了,先交个两千吧……

字数:2158

良辰美景奈何天,我为谭陈把票敛!

预警:前世今生梗,注意避雷,系列走tag,所有文走→  文章目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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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谭宗明坐在车里,抬腕看了看表,然后滑开手机屏幕,一键拨号——

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,背景音嘈杂喧闹,一听便是在酒桌上。

“我到了,下来吧。”谭宗明靠在车后座上捏了捏鼻梁,并不太愿意回想这人上次喝醉了是什么模样,“只给你十分钟。”

电话那头笑出了声,却不知是不是已经醉了。“知道了。”

陈亦度下到停车场,一边往停车位走一边扯开领带,上了车便索性连西装一并脱了,衬衣扣子也解了三颗。

谭宗明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,见这人面色虽还如常,可眼神已然有些迷离,只得一边吩咐司机开车一边把人拨到自己肩上,“你再不下来,我就要亲自上去要人了。我倒要看看,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,敢扣我的人灌酒?”

“您在这上海滩呼风唤雨的,哪有人敢和你过不去?”陈亦度大约是真有些醉了,勾着谭宗明的脖子,将微醺的呼吸尽数扑在某人的耳边。

“你要应酬,我不拦你,但不许像上次那样喝那么多。”谭宗明捉着他的后颈把人扶正了,并不把这点假醉酒真撒娇的小把戏放在眼里,“我要是不提前回来,你就打算在冷冰冰的地上睡一夜?”

陈亦度见糊弄不过,只好坐正了身子仰靠在座椅里,闭上眼揉自己的眉心,“谭总要是没数落够,那现在就送我回公寓去,我可不想被唠叨一晚上睡不安宁。”

谭宗明听这语气,便知道这人是脾气上来了不能再惹,只能用哄的。叹了叹气伸出胳膊去给他做人肉的颈枕,见他还是懒得睁眼,便一收力将人揽进怀里。

“你要是不在,睡不安宁的就是我了。”

“这话我可不敢当,以谭总的本事,要多少美人没有?只怕佘山的宅子里是夜夜不空吧?”陈亦度懒懒的偎在他怀里,甚至得寸进尺的伸出一只手去捏了捏某人的耳朵。

“度总这是在吃醋?”谭宗明挑了挑眉,将耳上作乱的手指捉了下来扣在手心里,“年纪没长多少,嘴皮子倒是比以前油滑了许多,没少骗外头小姑娘的芳心吧?”

“何止小姑娘……谭总就没打听打听,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,哪有我陈亦度搞不定的?”说到这里,陈亦度勾起唇角眯着眼,得意又慵懒得如一只高傲的猫。“还多亏明长官多年言传身教,那些骗小姑娘的手段,实在是受益终身。”

“好好好,我家明秘书长一贯八面玲珑,这明里暗里哪有你周旋不来的?”养猫总要顺毛捋,谭宗明对家里这只大型猫科的脾气了若指掌,哄起人来自然更是得心应手。

“不跟你打嘴上官司,今天光顾着喝酒打官腔,正经饭菜都没吃上几口,家里还有吃的没?”陈亦度打了个哈欠,扯着谭宗明的衣袖瞌睡连天。

“就知道你没吃好。”谭宗明由着他把衣料扯出褶来也不管,垫了一只手掌去他颈后让他只管睡,“你爱吃的,鸡汤和小馄饨都备下了,只等你进了门就下锅。”

“嗯,这还差不多……”

 

2

晓色初透,梅雨初收。

陈亦度迷迷糊糊的醒来时,谭宗明拢他在怀里,温厚的手掌贴着他的肩,无意识的轻轻摩挲揉抚。

这是经年的习惯,自从那一次,他亲手伤了他。

明楼是楔入敌营最深刻也最珍贵的一枚钉子,从大局而言,狩猎行动他不该亲身犯险。利用药物迷晕汪曼春制造出时间差,构成脆弱的不在场证明,再潜回周公馆装作若无其事,这无疑都是巨大的风险。

那一枪,他大可以安排林参谋或者朱徽茵去完成。可他不能把明诚的命交到任何其他人的手里,除了明诚,他能信任的只有自己。

你人是我的,命也是我的,要伤,也只能我亲手来伤。

执行死间计划前,明楼要将明诚先支走。

护送一份有关日军战区布防的机密资料前往延安,便是再好不过的理由。

明诚知道这份东西的重要性,所以即使担忧明楼孤身陷于上海的处境,也并没有对这个指令感到怀疑。

“阿司匹林我放在你书桌的抽屉里,另外还准备了小包给你随身带着……我不在,办公室大概也不再是密不透风的地方,茶和咖啡都不要再喝,但仍然让他们送来,你大可以发些脾气摔些东西,挑剔他们的错处……”

明诚一面在房间里四处收拾,一边絮絮不停的对他叮嘱,仿佛要出门远行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明楼。

明楼心里舍不得,却又不能显露在面上,只得把忙来忙去的人拉过来,拢着手抚着肩重重的叹气。

“这一路过去路途艰苦,节气不好又多雨雪,你的旧伤怕是要疼的。别仗着年轻就不知道保养,总要穿得暖些,知道了吗?”

“我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,那时候天气也回暖,有什么可担心的?倒是你……一个人在这里,要多加小心……”

“好了,年纪轻轻就这么唠叨。”

“那还不是跟谁学谁?”

“你做事,我总是放心的。只是时局艰难,无论遇到了什么,你一定要坚持住……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

第二天,明诚亲自押送一批走私货物出港,船才出了码头就发生了爆炸,船沉了货也全部打了水漂。而船上的人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
明楼当着秘书处心怀鬼胎的一众秘书,发脾气砸东西骂得声嘶力竭,将人全部吓走了才得了片刻的安宁。

钢笔拧开,印了经济司抬头的空白稿纸,沉沉烙下两行字——

协力少良朋,同心无弟兄。

却不知是在叹他如今的心境,还是在忧明诚今后的处境。写完便点燃了全部烧掉,焚出满心满怀的死灰。

今后,他不能再护着那孩子了。

作为兄长与爱人,他本该护他一世的平安顺遂,哪怕是要拼上自己的性命。

可作为选择了同一条道路的战友,他只能领着那孩子一道同赴死境,无怨无尤。

如果他自私一点,大可以不回来趟这浑水,带着明诚躲在国外远离战火与是非。可家国在前,他们又岂能独自偷安?

手指拂过下面一叠空白的稿纸,心头千钧尽数化作笔尖万点,力透何止纸背。

仿佛是怕明诚还在他身边留了眼睛,一团稿纸悉数扔进烟灰缸里,仔仔细细的烧了个干净。

那孩子还没走远,他还不能掉以轻心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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