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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谭陈】寒潭易度(下)

篇幅有限感觉有些仓促了,不过确实没脑力改了,好歹能在今年内写完!感谢所有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~~鞠躬!祝大家新年快乐~所有文走→ 文章目录

 番外 《以身犯险》  前篇(上)  (中)   番外《桃花树,蝴蝶伞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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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
在澜庄停留了两天,陈亦度提出要回上海。谭宗明并没有反对,表示要回去就干脆一起回去。

路上陈亦度接了一个电话,是跟了他多年的得力助手曹钟。

陈亦度问了几句蜜月过得还开心的闲话,然后指示帮他去把玉江园的一套公寓定下来。

谭宗明捏着他的手把玩,笑说,“度总赶着买房,这是急着要娶我过门么?”

“是啊,就不知道谭总打算拿什么当嫁妆。”陈亦度也笑,抽回自己的手去揉额角,闭上眼靠在座椅上,皱着眉像在为什么事伤脑筋。

谭宗明伸手把人拨到自己肩头,轻轻摩挲他的后脑勺。“在担心什么?”

“以前和对手公司区区一个设计总监谈恋爱,就闹得业内鸡飞狗跳了。”陈亦度贴着他的颈侧,自嘲似的笑叹了一口气,“这次是和你,还不知道要翻起多大的风浪。”

“怕吗?”谭宗明把人揽在怀里,语调平和宁静,安抚耳畔与人心。

“不怕。”陈亦度摇头,“你谭宗明,哪里是随便什么人能动得了的?”

“你不先担心你自己?”手掌游移到后颈,揉捏他僵硬的肩周。

“大不了身败名裂,服装行业协会的红牌我又不是没吃过。”陈亦度被他捏得软了骨头,舒服的在他怀里喟叹,“等我一无所有了,谭总可要记得收留我。”

“你怎么会一无所有,”谭宗明捉起他的指尖亲吻,“你有我。”

陈亦度笑着转过头去看窗外,车子已经下了高速,陈亦度降下前后座间的隔板,告诉司机先去昆仑公寓。

司机透过后视镜去请示谭宗明的意思,大老板皱着眉似有不悦,但还是点了头。

隔板重新升起来,谭宗明扣着他手腕像是怕他逃走,“你不跟我回去?”

“跟你走跟你走,但你总得让我回去收拾一下吧。”陈亦度哭笑不得的去掐他的手臂,“你这脾气,难怪不讨人喜欢。”

“讨你喜欢就行。”终于满意了的大老板,总算松开了眉头。

昆仑公寓的洋房区,一梯两户的设计,陈亦度的家选在了顶层的6楼,跃层复式户型时尚感十足。隔壁那一户没有灯光,阳台看过去积了不少灰尘,应该很久没有人住了。

“真怕我跑了,还亲自上来压阵?”陈亦度收拾好一个行李箱,好笑的看着屋子里来回打量的谭宗明。

“那当然。”谭宗明瞥了一眼开放式厨房,油盐酱醋应有尽有,看来日常是真有开伙做饭的。“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个荣幸,吃上度总亲手做的饭?”

心中被往事触动,眸色黯淡了一瞬,嘴上倒还是不怎么饶人,“谭总家里难道还缺厨师?要我下厨,人工费可贵了。”

谭宗明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伤痛,他把陈亦度的行李箱接过来一手拖着,另一只手揽着他往门外走。“是我说了不该说的。”

“不怪你,是我不该总想着过去。”趁着等电梯的时间,他指了指对门没人住的那一户,“你也许已经知道了,厉薇薇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。”

谭宗明想起老严给他的资料里,的确提过昆仑公寓的这两套房子都在陈亦度名下,但他并不知道,厉薇薇和陈亦度在这里有过怎样一段回忆。

电梯到了,陈亦度拖过行李率先跨了进去。可谭宗明还站在电梯外出神,直到电梯门快要自动阖上,陈亦度赶紧伸手把他拉进了电梯。

司机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,按照谭宗明的吩咐,直接回佘山别墅。

“我知道很难,也很痛。”谭宗明把人拥在怀里,亲吻他微润的眼角。“会过去的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佘山别墅远离市区,足够安静,足够隐秘。

谭宗明单独给他规划了书房、画室,以及衣帽间。

曹钟按照他的要求将玉江园那套公寓买下,同时将昆仑公寓6楼两套住宅与朱杭花园顶层四套住宅卖出。

陈亦度亲自去整理了一遍,带走的,也不过是些文件资料与设计稿。

谭宗明晚上有应酬,回到家洗掉一身酒气,时间已经不算早了。

书房卧室客厅哪里都找不到人,谭宗明竟一时慌了神,看到衣帽间里衣物没有少,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文件也都在,才算是放下心来。

谭宗明笑自己大概是真的喝多了。问过了管家,说晚饭后陈先生就上了屋顶的露台。

“今天我去整理了些东西。”陈亦度手里是一张8K大小的素描纸,上面画的是一套婚纱的设计图。

谭宗明拿过来细看,发现这张图曾经被撕毁过又粘帖起来,图的右下角有陈亦度和厉薇薇两个人的署名,以及“Beginner’s Mind——初心”。

陈亦度把设计图拿回来,拨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了。

看着素描纸化为灰烬,心头没有预想中那么难过,反倒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,“是不是很傻?”

“真挚的爱情都是美好的,没有傻与不傻。”谭宗明走的离他更近一些,轻轻拍了拍他的头。

“这里看星星倒是挺好的。”陈亦度仰靠在椅子背上,十分勉强的伸了一个懒腰。

今晚并没有星星,也没有月亮。夜色里,只有阵阵林风过耳。

谭宗明知道,这是怕他看见他在哭。

“是不错,你要是喜欢看星星,我们去北欧走一圈。”

“好。”把脸埋进他的心口里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“我喜欢北欧,尤其喜欢芬兰,还可以看极光……”

“那找时间我们去芬兰。”

谭宗明其实也知道,陈亦度曾经最喜欢的城市,是巴黎。

良时易度,往事难追。

过去的,无论美好还是伤痛,就让他们都过去。

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,我会陪着你,去发现未来无数的喜欢。

 

 

7

陈亦度说喜欢芬兰,并不是随口说说的。

他用了两年的时间,以非公开的身份,在芬兰成立了名为‘Z’的设计工作室。

与此同时,他在国内对DU董事会进行彻底的洗牌。

莫凡最后将股权都归还给了他,使他拥有了超过80%股份的绝对控股权。

陈亦度保留了保证控股权的55%股份自己持有,给了曹钟和Tiffany每人8%的股份,也算感谢他们俩多年来陪着他一路走到今天。多余的股份则一部分抛售,一部分转让给可以信赖的几位老股东。

巩固了他在董事会的地位,保证了在公司的绝对话语权。抛售与转让股份,让他获得足够的资金,以支持Z工作室的发展与壮大。

白手创立一个DU,他也许需要八年。

现在的他,要创造第二个DU,也许用不了三年。

能力、经验、渠道、资源、资金……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
广泛的吸纳欧洲有潜力的年轻设计师进入Z的旗下,起步仍以他擅长与熟悉的婚纱设计作为主打,同时也尝试多个领域的设计合作。

他并没有急于去扩大Z的规模。Z是他一手开辟的全新疆土,他需要它的基础更稳,需要它的眼界更高。

很久之后,谭宗明问他,为什么选择“Z”这个字母命名?

陈亦度回答,因为它是终点,也是起点。

经历过与玲珑和莫凡的一番争斗,陈亦度做了冷静的思考与反省。

不管今后他还会不会喜欢谁,如果一切重来一次,他是不是还要这样不堪一击,不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任何人。

近半年来,他已经很少出现在DU本部,大部分的决策都试着放手让曹钟和Tiffany去做。他渐渐将工作重心放到海外考察与和合作上,一方面是为他在Z的工作进行掩护,一方面,未尝不是借此机会逃离伤痛。

“想什么呢?”谭宗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不着痕迹的将有关Z的文件页面关闭隐藏,他接过谭宗明手里暖暖的牛奶杯。

“在想谭总一般是怎么对付董事会那些老头子的。”他并不是多喜欢牛奶,但谭宗明坚持,一来是养养胃,二来也帮助睡眠。

“将欲取之,必先与之。”谭宗明伸手去捏了捏他鼻梁,“怎么了?被董事会的老爷爷们欺负了?”

“如果是的话,谭总打算怎么帮帮我呢?”陈亦度抿起嘴唇,竟和谭宗明的一字笑有八分相似,且看在谭宗明的眼里,要可爱无数倍。

“如果要我出手,最快速有效的办法,难道不就是六个字?”谭宗明耸耸肩,拿手指拭去陈亦度唇角沾上的牛奶。

“六个字?”

“买下来,送给你。”

“真是简单粗暴。”陈亦度笑着去捶他的肩,看他的表情,面上虽然是玩笑,但陈亦度却一瞬间明白,如果自己真的开口,谭宗明也真的会为他这么做。

“放心吧,我不会干涉你的。”谭宗明摸了摸他洗过吹干后柔软的头发,“你有你的战场,我不插手是对你的尊重。但如果有人恶意伤害你,那你也别拦着我。”

“谢谢。”陈亦度抬起脸去蹭他温暖干燥的手心,“上次的那幅画,我已经做出完整设计稿了,过几天成品就会出来。”

“做成什么了?”

“你猜?”勾起唇角笑得顽皮,“我说过了,能不能入手,要看谭总的本事。”

“我志在必得。”谭宗明戳了戳他的酒窝,满心满眼的甜。

陈亦度作为公司最高决策人,已经很少直接参与产品设计工作。原本DU下个季度的产品设计图已经全部定稿,陈亦度却临时玩票似的加了一单,差点将营销部宣传部弄得人仰马翻。

DU新一季的产品宣传册里,除了常规的婚纱及礼服款式,竟然多了一条限量订制款的领带。

就在所有人对这款产品摸不着头脑的时候,陈亦度却接受了某时尚杂志的一期专访。接受专访时,陈亦度本人就系着那条领带。

“陈总这条领带,就是DU下一季产品中备受关注的那一款吧?”

“其实是我一时突发奇想,所以做了一下新的尝试。”

“灵感的突然迸发,通常都伴随着特别的际遇。陈总此次的灵感来源可以告诉我们吗?”

“前一段时间出去旅行,偶然发现了非常好的风景。所以我想把它画下来,并且运用到设计当中,算是我一点私心的纪念吧。”

“真的是非常别致的设计,虽然不是DU产品系一贯的风格,但确实让所有人眼前一亮。”

“您过奖了。我很久没有参与具体的设计工作了,这次纯粹是一时技痒,倒是给公司的同事们添了不少麻烦,下一季产品全面发布之后,我得加倍犒劳大家才行。”

“有陈总这样的好老板,真是员工们的福气。”

“哪里哪里……”

谭宗明拿到这本杂志的时候,人正在美国。看着杂志拍摄的整页配图,谭宗明立刻吩咐国内的助理,务必要将这款领带订购到手。

而当谭宗明系那条纯黑底色山脉花形的领带,出现在某金融论坛的新闻画面里,陈亦度正捧着热牛奶偎在沙发里傻笑。

玉江园的公寓已经整理好了随时可以入住,陈亦度亲自去看了几次布置,直到完全满意为止。

一周后谭宗明结束美国的行程,陈亦度亲自去机场接人。没有回佘山,而是直接到了公寓。

玉江园位于市区中心繁华地段,车马喧阗,灯火入江。

陈亦度亲手做了一桌菜给他接风洗尘。这还不够,陈亦度取出一方长形礼盒,不用猜,里面会是一条领带。

只是这条领带,无论材质还是颜色都与DU的订制款不同。细看会发现,连领带上的山形主图纹都有些不同。

这条领带上,不只绘有山脉的形态,沿绕山体还有一条潺潺水流蜿蜒其间。

颜色也与DU主推的两款黑色及浅棕不同,这条领带的底色选用了深烟灰色,而转换光线的角度,又会显现深沉的墨蓝。

“是天将破晓的颜色。”陈亦度从没有说起过,那天他跌跌撞撞的进了那个院子,看到院中坐着饮茶的谭宗明,是怎样一种心情。

他看到了希望。看到天,就要进入光明。

“非常美。”谭宗明捧着那条领带赞赏着以目光摩挲,“我很喜欢。”
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陈亦度松了一口气,“原图和设计手稿我送回佘山了。”

谭宗明敏锐的察觉到,这个人神色中的异样。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
“还没有。”陈亦度摇了摇头,着手去收拾晚饭后的餐桌。

“还没有?”谭宗明一敛方才欣喜的神色,捉住那个人腰不让走,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
陈亦度的手机和谭宗明的手机同时响起。谭宗明正要去接,却被陈亦度先一步抢在手里挂断了。

陈亦度接起自己的手机,是某周刊杂志的主编。

“陈总啊,有些消息流出来了,目前被我压在手里。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,我倒是可以保证不发出去。但我听到风声,这次收到消息的,不只一家。”

“您不必为难,该发就发。”

“陈总我得好心劝你一句,‘那一位’一般人不敢动他,但是你……会被推到风头浪尖上。弄得不好,会很难看……”

“谢谢您的关心,我有这个心理准备。”
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
陈亦度挂了电话,将两个人的电话都关了机扣在桌面上。

“你相信我,交给我处理,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。”细想下来,今天的他太过反常了。谭宗明隐约觉得,陈亦度已经做了某种决定。

“你说过,永远不会离开我。”偎进他温暖的怀抱里,仿佛要记住这个温度,“即使我厌倦了害怕了,想要逃走了?”

“当然。”紧紧把他拥在臂弯里,像怕他就这样振翅飞走了一去不回,“即使是这样,我也绝不放手。”

“我相信你。”靠在他肩头颈侧相依,几乎可以听到动脉汩汩的流淌。“我会忙一段时间,所以我们可能见不了面。”

“如果你需要空间,我可以等你。”谭宗明捧起他带笑的面容,“等你想明白了就告诉我,我去接你回来,无论你在哪里。”

“好。”

两天后,各路周刊网媒都曝出了惊悚的标题,意指DU董事长陈亦度疑似傍上某金融大鳄,为求融资不惜自荐枕席。

各种偷拍照铺天盖地的席卷各大时尚版娱乐版头条,谭宗明的部分做了模糊处理,即使有所流言,也没人真有胆子去和他过不去。

DU董事会对陈亦度提出质疑,服装行业协会表示要对DU的融资进行调查。

一时间,满城风雨。

陈亦度成为众矢之的。

无数媒体在各种可能的地方围追堵截,却依然捕不到一丝陈亦度的踪迹。

谭宗明看着家里的衣帽间发呆,衣物还是一件没少,人却是哪里都找不到了。

不在佘山,不在玉江园,不在DU,甚至连澜庄他都去找过了,还是不见人影。

领带的原图和设计手稿被并在一起,嵌进了一个大画框里。

谭宗明看着画,坐在屋顶的露台发呆。今天还是没有星星,明明是即将入夏的天气,却觉得风里裹着霜雪似的冻人。

霜天还夜半,只影照寒潭。

 

国内闹得沸反盈天,陈亦度却换了一个身份,专心督导Z工作室与某著名运动品牌合作推出限定产品。该产品将被放在米兰著名奢侈品百货公司Excelsior Milano展示与出售。一旦合作达成,将为Z在时尚设计界打响惊艳的第一枪。

国内的动向他一直在持续关注,却不仅限于关注而已。

DU董事会的质疑也好,行业协会的调查也好,都在他的预料与控制之中,甚至可以说是计划当中的。

媒体再怎么闹,他这个新闻的焦点始终不现身,用不了两周的时间,就不会再有多少人对这个事件感兴趣。而想要持续操纵炒热这个话题的人,很有可能就是要摆他一道的真正幕后人。

一旦寻到了轨迹,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很简单。揪出幕后人,找出攻击点,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利用媒体的兴奋点,将对手一击毙命。

Z与运动品牌的合作很成功,陈亦度忙完米兰的事,又马不停蹄赶往巴黎,筹备DU参与枫丹百货年度庆典的大秀。

一个月紧锣密鼓的前期准备,陈亦度都记不清有几天没好好睡觉了。开SHOW前三天的傍晚,陈亦度路过一条街巷时,遭遇了抢劫。

提包里除了少量现金、信用卡之外,还有部分证件以及工作用的文书许可。如果丢失,将会对后面的工作造成很大的麻烦。可如果现在贸然报警,又很有可能对三天后的活动造成负面影响。

一筹莫展之际,有人主动联系上了他。

是谭宗明安排的人。

即使他自以为躲在国外几个月,国内没人能掌握他的行迹,但谭宗明却还是轻易的找到了他。

事情圆满的解决,枫丹的大秀也非常的成功。

陈亦度还是去了芬兰,先去赫尔辛基视察了Z的工作情况,紧接着搭国内航班前往伊瓦洛。提前几个月预订了北极光玻璃屋酒店,正要check in,却在前台见到了睽违已久的那个人。

陈亦度眼睛发酸,撇着嘴check in完毕,然后拖起那人的手就往外走。穿过雪地到达玻璃屋,陈亦度把那人扑到大床上,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。

“我想你了。”瓮着声调,像小孩子迷了路一样的委屈。

“我也想你。”谭宗明把人揽在怀里,亲吻他耳尖和脸颊。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
“好。”从零下十几度的冰天雪地,一下子进了暖气十足的房间,脸上和耳朵都烫得发烧。“我们回去。”

谭宗明从羽绒服的内口袋里摸出一只绒面盒子,笑着看他红红的眼眶。刮了一下他英挺的鼻梁,像是在逗一个爱哭的小朋友,“我说回去,你就跟我回去啊。”

“嗯?”陈亦度有些迷糊的看着他,眼睛又圆又亮忽闪忽闪的眨了眨。

谭宗明把盒子打开,里面是一对铂金素面的婚戒,细看才会发现,戒指内侧镌刻了两人的名字。

“本来打算回赫尔辛基,去岩石教堂再正式求婚的。”谭宗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“可你这个样子,我实在不忍心了。”

陈亦度乖乖的把戒指取出来给谭宗明戴上,又把自己的手交到谭宗明手里。

谭宗明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,以为这孩子是冻傻了。“陈亦度,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

陈亦度抬起头,环住他的脖子亲吻他,“我知道,谭宗明。”

“答应了就要和我过剩下的半辈子,到死我都不会放手。”

“我就在你这里,只想在你这里。”陈亦度看着他把戒指套牢在自己的无名指上,“不管你放不放手,我都不走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夜空有极光闪现,见证人世间最俗气也最高贵的誓言。

年华易度,泊舟寒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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