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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柳色惜寒(现代AU/黑道ABO)第十六章

ABO设定主要是为了养娃,黑道AU,重度OOC,黑化+三观崩坏,注意避雷!谨慎食用!

前文可走#柳色惜寒# tag   所有文走→ 文章目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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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室相连的书房里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地灯,明诚睡不着,随手拣一张白纸拿铅笔涂涂画画。

离开明家,一切都是计划好的。

明楼让战英安插了心腹混进梁仲春手下,再让明诚挑过去听用,目的主要还是为了保护明诚的安全。

南田洋子很快找上门来,冠冕堂皇的说是要谈合作。

“我很意外,明楼竟然肯放你出来。”南田洋子对手边这杯今年新上的碧螺春没有太大的兴趣,她感兴趣的,只有面前的明诚。

“他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,以为我不过是闹几天脾气。”明诚手里摆弄着一套白瓷,薄胎青花,绘的是山川江河。

银光随着明诚的动作在无名指上晃动,南田洋子眯起眼,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明楼对你,终归是不同的。”

明诚并不意外南田洋子的质疑,轻笑着端起茶盏,揭开茶碗盖子轻嗅,“这不过是个警告,意味着占有与束缚。”

“但在外人看来,这几乎是给了你一个肯定的名分。”南田洋子也学着明诚揭起茶碗盖,“你离开了他六年,却因为他受伤而再次回到他身边,要说你对他毫无情份,我不相信。”

明诚并没有被她出人意料的话打乱思绪,“我想南田小姐已经把我的所有情况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。我的身体状况究竟有多糟,明楼这些年又是怎么折磨我的。他是标记了我的Alpha,我回到他身边并非出自我的意愿,他手下的人捉我回去是为了以防万一,万一明楼死在那一枪之下,我就是最好的陪葬品。”

“我对你和他的爱恨情仇没有兴趣,我只关心你现在的立场。毕竟,我需要一个可靠的合作者。为了报仇,我已经准备了太久,不能功亏一篑。”

“报仇?”明诚只当听了一个笑话,“你是与藤田芳政有十几年的师生之谊,但这不足以成为你冒这么大风险的理由。藤田家于我,谈不上养育之恩,明楼于我,也谈不上夫妻之情,都是利用罢了。”

“那你现在冒这么大风险又是为了什么,激怒明楼的后果,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
“南田小姐既然是来谈合作的,那我们不如来谈谈这场合作中各自的收益。”明诚放下手上的茶盏,对着光细细看无名指上那圈银环。“藤田氏散落的势力,当年明楼不屑于去碰,到今天却成为了妨碍明氏的存在。明楼要收整这些势力,你想要将这些已成气候的利益链条收归囊中,汪家也野心勃勃的想要分一杯羹。”

“那么你呢?你从这件事中又想得到什么?”

“我对明氏或藤田氏都没有兴趣,我只想脱离明家,拿上一大笔钱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。十几年了,我被他禁锢在身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我累了。”

“或许,我可以给你的,比钱更多。”南田洋子伸出手去,将将要抚上明诚搁在茶案上的手时,被明诚不动声色的避开了。

“别和我说,你喜欢我。”明诚挑眉而笑,食指晃了晃,“好吧,即使是这样,你还是要利用我。所以,我们还是谈钱比较愉快。”

“那祝我们合作愉快。”南田洋子并不以为忤,端起茶盏敬他。

“相信我,我会是最好的棋子。”

 

白纸上胡乱画出了许多无意义的线条与符号,明诚回过神来,把废纸揉成团扔进纸篓。重新挑了一张白纸,明诚拿起铅笔细细的勾画起轮廓。

南田洋子获取到的信息,包括所谓的明诚的身体状况,都是他与明楼有意编造透露出去的,只除了明楼受伤这件事。

明楼中的那一枪,在明氏内部都是严格保密的事情,南田洋子不可能是从明氏获取到的这个信息。她能知道这件事,只说明了她与真正的凶手有所勾结。

汪芙蕖无法坐视明氏的壮大,而亲侄女汪曼春努力了数年,即使是明诚离开六年之久,也依旧没能入主明家大宅。汪芙蕖害怕夜长梦多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出了下策,刺杀明楼。

明楼曾经和他笑言,说要感谢汪芙蕖这一枪,不然明诚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肯回来,这一枪,挨得值。

明诚气笑了捶他一拳,咬他的嘴唇说,你再敢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,我就跑得远远的,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。

明楼的原计划,是要用他自己作饵,参与南田和汪家对黑道势力的重新瓜分,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
明楼亲自参与,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,似乎是顺理成章。

可明氏与藤田氏是宿仇,与汪氏亦是多年对手,明楼一旦亲身下去趟这个浑水,将面临的也许是腹背受敌。

明氏内部的老臣势必心生不满,明氏外部又定然会招惹更多人眼红。明楼十几年来表现得对黑道生意兴趣缺缺,如今忽然要掺上一脚,难道就不会有人怀疑他真正的动机?

所以明楼的这个计划,可以说是最让人信服,同时也最让人质疑的决定。

明诚是最好的棋子。这一点,明诚自己明白,明楼明白,南田洋子也明白。

明诚作为藤田本家唯一存活的后人,用他作为幌子,收整藤田家散落的势力与利益链条,才是合情合理名正言顺。

明楼想要将明诚完全排除在局外,但明诚不肯。眼睁睁的看着明楼拿命去赌,他做不到。

立于局中,成为众矢之的。

危险,却能让明楼安全。

那他还有什么不做的理由?

不知不觉,一幅素描已在手上绘就。

画的,自然是明楼。

台灯的光忽然灭了,仿若老旧的烛火,一息微风就足以倾覆。

“在想我?”熟悉的体温与信息素一道将他环抱,耳语呢喃在颈侧,安抚Omega的困惑。

“嗯。”明诚回头去找他的嘴唇,“你一个人来的?太危险……”宅院里都是自己的人,可他不敢保证外围会不会还有南田或者汪氏的人盯梢。

“嘘……”明楼吻住他,“半夜睡不着要来私会情人的,可不止我一个。”

“战英也来了?”抬手环住他的脖子,任由明楼把他抱起来。

“他去找他那只满世界飞的小鸟了。”室内无光,明楼却毫无障碍的抱着明诚回到卧室的床上。

明诚笑了笑,“夜莺可是业界赏金最贵的鸟儿了。”

“阿诚,我到现在一直在后悔,不该把你卷到危险里来。”明楼埋在他的颈间叹息,“现在退出还来得及,阿诚,我送你出去一阵子,等我把一切处理干净了再接你回来好不好?”

明诚听了立时掐了他的胳膊咬他的耳垂,“是你让我回来的,我既回来了,你就休想赶我走,除非我死!”

“不许说!”明楼最听不了他说这个字,信息素本能的狂戾而下,将从不算乖巧温驯的Omega压制得喘息连连,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在颤抖,明楼又是心疼,只得收敛了气息揽着人温柔亲吻,“不许说……阿诚,你必须活着。”

“只要你活着。”

“当然,我答应过你的,我舍不得你。”

 

明楼是天亮前离开的,带走了明诚随手绘的那张素描。

朱徽茵送了一只绒面的首饰盒过来,“明先生说,这是玫瑰的回礼。”

明诚打开盒子,绒面底托上是一枚一指长的翠玉柳叶。

玉质的成色,明诚是认识的。那块原石玉料,是他走前同明楼一道亲手挑的,为的是准备一份生日礼送去瑞士。

这枚柳叶,用的便是那块原石的余料。

“他还白拿去我一幅画呢。”明诚笑了笑正要阖上盖子,却发觉盒子的重量不太寻常。揭开夹层,盒底躺着满满十八颗玉珠。

“明先生说,原是想串好了珠子再给您把玩的,但又挑不定丝线的颜色怕您不喜欢,”夜莺用木托盘奉了几色丝线过来,“还是请您自己拿主意才好。”

最后还是挑了正红,明诚手巧,穿珠结绳十指飞快,“俗是俗了些,但玉这东西,寻常颜色未必镇得住。”

夜莺眼见着不过几分钟的工夫,一对各自穿了九颗玉珠的红绳在明诚手中编就,忍不住惊叹出声,“没想到诚少还会编这个。”

“街头讨生活时偶然学的罢了。”明诚把编好的一对绳结捋在掌心满意的细看,明明心里是喜欢,嘴上却还是不肯轻易饶过,“我倒不知道,他几时这么会勤俭持家了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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