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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柳色惜寒（现代AU/黑道ABO）第三十三章

黑道AU，重度OOC，黑化+三观崩坏，谨慎食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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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的不如自己预想中好，但脑细胞已阵亡，请各位宽容着随便看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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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诚孤身一人，立于海风猎猎的码头。

身上只一件单薄的浅色风衣，衣摆被风轻轻的扬起。

天气晴好，海面无雾，能见度与风向都是宜出航的。

南田洋子远远见他独自在此，颇有些意外的样子，随即朝身边的一众保镖按了按手势，让他们留在原地待命。

“诚少好生悠闲。”

“真悠闲我就该在家里品茶听曲，何苦来吹这冷风？”

今日是药厂第一批货物出港，且量走得极大。多少人的身家都投在那一艘货轮之上，南田、汪家，还有先前那些上赶着要来分一杯羹的小鱼小虾。

南田洋子今天会亲自来押货上船，自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前些日，他趁南田洋子参观药厂之时，开口借了她手中的地下仓库来囤放货物。

原本南田洋子这些隐秘的所在，并不是轻易可以探查的。只不过药厂一行明诚的示弱让她彻底的得意忘形，竟松了口答应将几个仓库据点借给他。

若她一直将自己的势力资源守得铁桶一般，明诚拿她也并没有什么办法。可只要漏出这一丝的缝隙，他便能抽丝剥茧，将她一网打尽。

明楼此时应该在汪家盯着汪曼春，战英被派出去收剿汪家与其他散碎的势力。夜莺好不容易被他支出去，密切盯着南田洋子的那些据点，只待时机一到就收网。

而他自己，便要在这里以身为饵，诱南田洋子以为今天货物出港是的的确确的真事。

船上的货自然都是真的。无数的毒素药剂装箱，从南田洋子自己的仓库运到这个码头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上了船。

仿佛是已经看到真金白银进了口袋，南田洋子正得意着，却见明诚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淡神色，“诚少这一单可赚得不少，怎么还不满意吗？”

明诚仿佛看厌了风景，又像是站累了，伸了伸懒腰便转身要走，“这只是一个开始，来日方长，南田小姐要的当然也不只这一点蝇头小利吧？”

海面上那艘货轮眼看就要淡出于视线，明诚懒得再和南田洋子多话，正要上车离开，海面却忽然火光冲天——

黑烟自目力所及的尽头滚滚而来，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远，爆炸声反而不是那么大。

南田洋子一瞬间便想明白了，转过身望着明诚的背影目光森冷。

一针Omega毒素扎入颈侧，明诚还来不及挣扎便失去了知觉，任南田洋子的手下粗暴的捆上手脚扔上了车。

明诚从送那毒素给她起，便是把一切都算在其中的。既然毒素是出自他的药厂，自然再做些解毒剂也并不是什么难事。所以，他并没有真的中毒，只是佯作昏厥将计就计。

眼下他要做的，便是替其他几方拖延时间。

南田洋子一时恼恨，必会想先抓了他，将药厂这棵摇钱树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。一船货毁了便毁了，只要药厂还在，那金山银山便是迟早的事。

而这点时间，足够明楼他们将外头收拾干净。

舍他一人的安危，却能将南田与汪家连根拔起，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。

 

即使行事之前明诚将身边所有人都支走了，但明楼依旧安排了人手远远的关注着。收到消息时，明楼终于明白这些天为什么心神不宁。

南田洋子的电话打过来时，外头的事已然尘埃落定。

明楼独自步入空无一人的药厂。空荡荡的厂房里，南田洋子的声音有些失真的从内部广播传来——

“明先生大驾，有失远迎。”

明楼到达中控室，整面墙的监控都切在同一个画面上。

明诚身上只剩单薄的衬衣，衣领袖口都被拆开，显然已经彻底搜过了身。画中之人在纯白色的房间里来回走动，放大的画面中可以看出，握枪的右手有些发抖。

但最让明楼心惊的，是狙击枪的红外瞄准点一直同步跟随，始终定位在明诚的心脏之上。

“明先生正是醉倚温柔乡的时候，是我打扰了。”南田洋子坐在中控台前，薄型笔电打开着，上头正是狙击枪远程控制程序。

“南田小姐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“明先生先前的提议，我认真考虑过了，我可以与你合作。”南田洋子按着上次明诚的演示，用密码解开了中控台的暗格。

“那这又是什么意思？”明楼指了指监控墙上的画面，心几乎悬到嗓子眼上来，面上却要压得滴水不漏。

“这是我为我们的合作献上的一点诚意。于我，他已是一枚无用的棋子，于明先生而言，他是一个背叛者。这样一个首鼠两端的人，没必要成为我们合作中的芥蒂。”

“你别忘了，他到底是我的人。是生是死，都由我来决定。”

“我便给明先生这个面子。”南田洋子指了指画面里明诚手中的枪，“毒素发作需要三个小时，而他手里的枪只有一颗子弹，你说他是会用来杀你，还是用来自尽呢？”

“南田小姐是想让我亲自动手？”明楼半眯起眼，面上怒极反笑。

“你们谁活着出来，谁便是我今后的合作人。”南田洋子抬手比了一个‘请’，有下属过来领明楼前往那间空闲的地下实验室。

明楼进入药厂时，便交出了自己贴身的枪，甚而手表与袖扣。

若想取人性命，他明楼自问还不用靠这些东西。

药厂有显示时间的电子屏，在前往地下实验室短短的距离里，明楼估算着时间。战英与夜莺都在外头，以他们的本事要清理掉南田布置的人手，并不需要太久。

明诚被关进这间空置的地下实验室时，首先便注意到了那台遥控的狙击枪。他看似不安的在房间内来回走动，实则是在测算狙击枪的射击死角。

当明楼走进实验室时，明诚才明白过来，原来南田洋子给他一支枪一颗子弹，并不是指望他熬不过毒素发作用来自尽的，她是想看他与明楼自相残杀。

明诚将枪口抵上明楼的心口，“先生曾说过，便是要你的命，也是要捧来给我的。”

明楼被他用枪逼至墙边，心知他这是为了躲开监控，“我这些年算是白教导你了，床上的话，你竟也拿它当真。”

“可今日你我之中，只有一人能活，我只好委屈先生了。”明诚以眼神示意他注意狙击枪的位置。

红外瞄准点随着俩人的推搡走动，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游移。监控中显示的画面不够完整，南田洋子也有些失去了耐心。

“好一出鹣鲽情深的大戏，我就成全你们，去地府做对同命鸳鸯吧。”

手指在笔电的触板上敲动，狙击枪装了消音器，这一击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。可实验室中的变化，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——

明诚察觉到狙击枪射击的征兆，飞速将明楼扑至一个死角，同时抬手执枪，击毁了房间的照明——

明楼本能的抬手去抱他，原想翻身将他护在自己身后，明诚却死死的拉扯住他不肯。滚烫黏稠的血溅落到明楼的手背上，明诚掐着明楼的手臂，咬着牙愣是一声也没吭。

“阿诚！”房间已经陷入绝对的黑暗，明楼不知道他伤在哪里，心中焦急着去摸索，却被明诚咬住了嘴唇。

“别让我多费力气了，那只会让毒素蔓延得更快些……”明诚将他推按在墙角不让动，狙击枪的红外瞄准点依旧在满室黑暗中，漫无目标的来回搜寻。

“你撑住，战英他们应该已经把外围清理完毕了。”明楼紧紧抱住他发抖的身躯，“不要怕，会没事的……”

“死不了的。”明诚嘴里泛起一些甜腥，知道这是毒素起了效。“伤口在肩上，就是有些疼……”

“你忍一忍……”明楼一手扣紧了明诚的腰，一手摸索着扯下自己的围巾按在他肩上权作止血。

明诚疼得出了一身冷汗，原本身上就衣物单薄，此刻又失血不少，更是冷得浑身发抖。

明楼吻着他的颈侧，此刻，唯有他动脉汩汩的跳动能让他维持一时的镇定。

中控室那一头，南田洋子还来不及管漆黑一片的实验室，外头便有下属仓皇失措的跌撞进来，回复说外头明楼的人忽然杀到，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。

南田洋子见逃出无门，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按下了暗格里的按钮，打算来个同归于尽。

可实验室并未如她所料的发生爆炸，反倒是中控室的门一瞬间紧闭锁死，毒烟迅速从四处灌入——

她这才明白，自己从一开始便落入了明诚的圈套。

他从一开始，想的就是要她死。

她垂死挣扎的去敲打那台笔电，妄图操控狙击枪将实验室里的俩人打成筛子。

便是死，她也要拉上他们来垫背！

可她哪里算得过明诚呢？

此时夜莺已经切断了地下实验室那一层的所有电源，凭借对药厂地形的熟悉，带着人迅速到达实验室，除掉守卫，破拆密闭门，几乎是一气呵成。

明诚被明楼用自己的大衣裹紧了撤离时，还不忘叮嘱她，要她把这里都清理干净了。

还想再交代几句，却被明楼一把抱进了车里，“先顾着你自己！”

战英将油门踩到了底，苏医生那边也提前通知了，明诚肩上的贯穿伤并不算严重，只是眼下看着血流不止，让明楼揪心害怕。

“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！”明楼牢牢的按着他的伤口，血已然将那条灰色羊毛围巾浸透了。

“南田洋子名义上是藤田芳政的学生，实际上是他的私生女儿。”明诚撑着精神不想睡过去，“她回来原就是想要你我的性命为藤田芳政报仇。如今的明氏，不能没有你。所以这枚棋子，必须由我来做。”

“你是一开始就盘算好了？诚少如今好大的心思！我竟管不了你了！”明楼此刻气恨至极，气明诚的自作主张，更气自己平日太过骄纵明诚，早知如此，便该把他锁在家里不让出门！

“我再能算计，也是先生教出来的……”明诚体力渐渐不支，沾了血的手紧攥着明楼的衣袖，忽然咳呛出一口血来——

“阿诚！”明楼被他这副样子吓到，几乎要手足无措，“我不说了不说了……你别吓我……”

“明楼，救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