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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/谭陈】但使相思莫相负(续4.2)

仓促填一下吧,字数2055

预警:前世今生梗,注意避雷,系列走tag,所有文走→  文章目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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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
谭宗明醒来后的第一件事,是确认陈亦度还在他的枕边。

抚过梦中亦眷恋的这双眉眼,心头皆是温软服帖。

“今天,就在家里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

陈亦度对待工作素来严谨,这也许是身为设计师的完美主义。可自从找回了这个人,工作至上的原则就彻底的让了位。

根本就无法拒绝,这个人任何的请求。

谭宗明偶尔会只带一台笔记本,就霸占了陈亦度的办公室不肯走。一来是想时时都和他在一处,二来也是想盯着他注意休息。

“怎好委屈谭总在我这陋室办公?”陈亦度拿他没有办法,却还不忘记给他的杯子里续上热茶。

谭宗明回复好一封邮件,放下电脑挑了挑眉,“我不介意你搬去我那里办公,或者……我们都在家里别出来,左右地方够宽敞,你无论是要叫人来开会,还是要举行视频会议都可以。”

“我可没有谭总这样好的福气,公司里镇着一尊铁娘子,能在家里做甩手掌柜。”

“怎么?”谭宗明把人拉过来,伸手替他松了衬衣的领扣,“度总这是……吃醋了?”

“我哪里敢……”陈亦度虚推了一把,到底还是被牢牢的扣住了。

“上次不是说要去听戏的么?”顾虑到这是陈亦度办公室随时会有人过来,谭宗明放开了他没有多闹。

“没有挑到好的场子,下个月有一场,只是远了些。”陈亦度理了理自己的衣领,滑开手机屏幕给他看。

“远倒是不怕的,只要你喜欢。”谭宗明瞥了一眼屏幕,便摸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助理吩咐订位子。

“还劳烦谭总连机票一并订了,我的行程可有些紧。”

“度总放心。”

 

4

陈亦度订了昆曲的场,却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的《牡丹亭》,亦不是一时兴起的《长生殿》,而是以往家中不许演的那出《桃花扇》。

与主流戏曲的皆大欢喜不同,《桃花扇》那样的结局,委实是不讨喜的。

借离合之情,写兴亡之感。

大剧院一票难求,谭boss却大手一挥包下可容十人的VIP包厢,视野虽比不得前几排好,但胜在足够私密清静,要聊些什么也会轻松许多。

谭宗明安排得细心,包厢事先做了布置,软椅茶案甜点香茗,倒真有几分往日的作派。

“明大公子还是这么会享受。”陈亦度笑着摇了摇头,反身将包厢的门落了栓。

“我是无所谓,只是这还有好几个小时,怕饿着你。”谭宗明摆弄起茶案上的物什,不大的空间里一时茶香四溢。

“是是是,还是明长官考虑周全。”

戏开了场,陈亦度捧着茶盏指了指台上,看上头正唱一句“一串歌喉,是俺金钱地”。

旁人不懂,但谭宗明却是懂了,伸出食指虚戳了戳他的额头,“越来越没规矩。”

明楼曾在《中华日报》上写过一篇社论——《汪主席的和平大业是唯一赢得这场战争的法宝》。当时便被明诚当着大姐的面打趣过了,只是旁人不知道,明楼在写这篇东西时,曾用了这句戏词同明诚玩笑。

“先生锦绣文章,人尽其才,汪先生果然是慧眼识珠。”作为汪精卫的御用纸媒,《中华日报》自然要尽歌功颂德之能事。

“就知道拿我取笑,这稿子你要负责誊校。”

“是是是,请明长官放心。”

李香君登了场,当着杨老爷的面,唱了一段皂罗袍——

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。

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乐事谁家院。

谭宗明听到这里,心里一时感慨,从陈亦度手中取过小盏添茶,“以前……我便想过,如果是在太平之年,我一定要带着你大大方方的来听一出《牡丹亭》,只是上一回你哭得伤心……”

“如今,听不听那《牡丹亭》都不重要了。”

重要的是,我终于找到了你。

“也对,听戏吧。”握过茶盏的手,暖暖的将那曾经为他执剑的手拢在掌心里,这一世,我总算能护你安然。

“养文臣帷幄无谋,豢武夫疆场不猛。

 到今日山残水剩,对大江月明浪明。”

史可法的结局让人唏嘘,台下观众亦被戏牵住了情绪。

陈亦度望着台上黯淡下去的灯光,浅浅的叹了一口气。

谭宗明拍了拍明诚的手背,“我们比他们幸运,纵使身死无名,却换得了最终的胜利。”

“我曾经也想过,如果没有找到你,这辈子也不算可惜。”陈亦度手上挑拣着甜点,最后选了一枚软糯的青团。

如果此生当真要各自天涯殊途陌路,也未必就是终生之憾。这承平盛世,我们总归是看到了,也算不枉轮回一遭。

“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

如果没有你,这繁华盛世于我,都不过是寂寞余年。

“谭宗明。”陈亦度吃完青团,正了正声调。

“嗯?”

“这辈子,我要死在你前头。”

“胡说些什么!”谭宗明听不得这话,立时便扣住了他的手腕轻叱出声。

“上辈子你就骗了我,弃我于乱世不顾,怎么?这辈子,你还想丢下我就走?”陈亦度挣开他的手,径自去抽纸巾擦手。

谭宗明知道他这是又钻了牛角尖,不哄好是不行的。手边没有纸笔,只好蘸了茶水,以指代笔在案上写下几个字——

结交订百年。

陈亦度看了总算满意,将一块核桃糕喂到他嘴里。

我俩结交订百年,哪个九十七岁死,奈何桥上等三年。

方才的戏中,杨龙友逼嫁时曾问,倘若三年不归,你也只管等他三年么?

李香君答曰,便等他三年,便等他十年,便等他百年,只不嫁外人。

“我哪里舍得让你再等,你在哪里,我都要去寻你的。”谭宗明抬手要将茶案上的字迹抹去,却被陈亦度拦住了。

“这还差不多!”

情之一字,原就无需什么春葩丽藻,什么骈妙珠玑。

手写吾心,朴拙便是最真。

无论是明楼还是谭宗明,字都是极好的。小小五个字,哪怕是茶水写就,也端得骨力遒劲,挺秀匀衡。

这便是他未曾负过他的真心,是自前世坚守至今生的笃定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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