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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谭陈】爱酒不嫌茶(《寒潭易度》番外)[下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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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楼诚(《如沐春光》设定)蔺靖(《这么远那么近》设定)客串

手越写越生我大概是需要再复健了,本来只想搞一点结果啰嗦了一万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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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
萧景琰睡够了起来,也并不多问蔺晨的去向,左右他说出去几天,那过几天人自然就会回来。仆人说陈先生在湖边散心,萧景琰索性去酒窖里挑了两坛好酒去寻他。

“是我怠慢贵客了。”萧景琰把酒递给他,有仆人送了酒碗与下酒菜便退下了。

揭开红绸泥封,陈亦度倒也并不推辞作态,倒出一碗就仰头往咽喉里灌。

萧景琰笑着拦了一拦,“度总这么喝,可有些辜负我这坛秋月白了。”

“我是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。”陈亦度惊讶于此酒的桂花甜香,入口极易却后劲十足,正应了那句性如火而形似水。

“你这是和谭总生气吵架了?”萧景琰端着酒碗随意倚在一块太湖石上,与平日外人眼中萧家太子爷永远板正挺拔的身姿大相径庭。

“是吵架了,但不生气。”陈亦度状似低头去挑拣合口味的下酒菜,实则是不想被萧景琰发现眼中的微苦。“他总想护着我,但我不想拖累他,我能保护好自己。”

萧景琰闻言一笑,想到自己也曾是这个脾气,倒不再开口多劝。“不说这些了,喝酒吧,醉一场也许就想明白了。”

“我羡慕你们。”陈亦度端起酒碗敬他。

“羡慕什么?满世界乱飞,一年能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一半。”萧景琰酒量好,几大碗入了喉,面上倒不见分毫。

“但使情亲千里近,你和蔺总都不是拘泥于此的人。”陈亦度喝得猛,酒劲虽还没上来,但面上已现了酡红。

萧景琰远远望一眼院中还未收起的那张琴,想起蔺晨骗他说是心脏病发住院的事来。

蔺晨中毒是为了他,他一直都是知道的。只不过那人不说,他也就乐得不点破。

甚而还揪着这个由头,管着他少喝些酒,连咖啡都不许再多喝。

曾几何时他也和陈亦度一样的,不想那个人卷进来,不要他趟自己这浑水。可他已经看了太多的家族变故生离死别,到如今,他什么都不愿多想,有一日便与他逍遥一日罢了。

“谭总留你在这里,你当真什么都没察觉吗?”

陈亦度喝了不少,但脑子还清醒着,“他支开我,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?”

即使没有人敢把消息捅到他这里,但他也不至于一点风吹草动都感觉不到。如不出他预料,谭宗明回国之前,上海便会悄无声息的少掉几家公司几支股票。

“冲冠一怒啊,度总好福气。”萧景琰笑着启了第二坛秋月白的封口,“他一片真心,我们这些外人看了都要感动,你又何必再执拗呢?”

陈亦度但笑不语,只是执起酒碗,由着那甜香迷醉心神。

 

8

陈亦度一连和萧景琰痛饮了几天,实在是醉得厉害。并非秋月白的后劲太过火烈,也不仅仅是因为他酒量过低。

谭宗明一下飞机就接了他一道回澜庄,酒还没怎么醒的人被他软软的揽在怀里,难得的温驯听话。

山间草木摇落,风中茶香花芳,澜庄的一切都是安宁妥贴的。

陈亦度按着宿醉欲裂的额头起身,看见谭宗明闲坐在落地窗边,手里一卷经,几上一盏茶。

“早就说了,看这些东西,你心里安静不了。”陈亦度自他手里抽走了经卷,“出国这两天,一切都还顺利?”

谭宗明伸手试了试茶盏的温度,然后推到陈亦度的面前,“不过是几个寻常的项目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“那倒是,谭总亲自出马,自然是无往不利。”陈亦度嘴上戏谑打趣,却扛不住脑袋疼得直皱眉。

谭宗明心疼归心疼,但该数落的忍不住还是要数落。“要是没喝够,澜庄的酒窖里也有陈年的好酒。”

“喝茶就好。”揭了茶盏的盖子,明前龙井甘香如兰,让他想起一年前晨光熹微里的相遇。定情于此,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
 “你喜欢就好。”谭宗明去室内取了沸水壶过来,与他添水续茶。

命由己造,我只愿一切都遂你心意。

这辈子不求什么无忧无怖,因为我总是要爱你的。

 “原是不喜欢的,都是被你惯的。”陈亦度把手交到他掌心里暖着,谭宗明抬手给他按发痛的太阳穴,眉眼间皆是柔和的爱意。

相由心生,你对我的好,我如何能不知道呢。

陈亦度瞥了一眼被他随意搁在茶几上的经书,线本装帧朴实无华,里头藏的却是芸芸众生参不破悟不透的道理。

心不动,则万物皆不动。心不变,则万物皆不变。

茶越冲越淡,酒愈陈愈浓。

可茶再淡,酒再浓,我爱你这件事,也是不会变的。

烈酒千杯未醉,清茶一盏微醺。

 

9

Z工作室新推出了一款波尔多红酒杯,由陈亦度亲手设计并命名为“Hauras”。

Hauras,在芬兰语中意为“易碎”。

这款纯手工水晶酒杯,由丹麦百年品牌玻璃商承制,薄而光滑的杯壁,修长纤细的无缝杯颈,不足0.9mm的薄度,不到50%成品率的严苛品控,无一不在彰显其卓然不凡。

秉承奢侈品一贯画风,杂志广告页面色调极简,仿佛不如此便不足以突显这款Hauras波尔多杯的高傲冷艳与贵不可攀。

而在国内版的页面,却有意做出了鲜明的对比。不但背景光线柔和悦目,且打破了以产品为画面焦点的设计陈规。大16开尺寸精美铜版纸上,印着的不只是那支剔透易碎的水晶酒杯,还有一只指节纤长的手堪堪勾住那杯颈,无名指上的婚戒与雪白衣袖上的for Z袖扣相映生辉。

即使只有一只手出镜,也足够外面的八卦传翻了天。

好事者多有猜测,临近结婚一周年之际,推出这款名为“易碎”的酒杯,究竟是鹣鲽情深在秀恩爱,还是婚后不幸在吐苦水。

专访地点定在了佘山别墅小花园的一角,杂志社收到通知几乎是受宠若惊,反复确认了访问过程中是否可以拍照。

可当杂志社一众staff被管家引至花园,见到的除了主人公陈亦度,还有几乎从不在杂志媒体露面的谭宗明。

案上有一套簇新的茶具,脂白瓷不过寻常材质,却胜在温润如玉柔和内敛,传统刻花低调素洁,茶汤一入已是满眼生香。

“你忙你的,不用理我。”谭宗明眉眼不抬,手法娴熟的摆弄着一应物什。

“好。”陈亦度从案上取了一只斗笠小杯,握在掌心里暖了暖,又凑近鼻尖嗅了嗅茶香。

专访所准备的问题,大多中规中矩的围绕着新推出的那款水晶波尔多杯,无非是设计灵感以及设计理念的阐释。

“对于Hauras系列的由来,外界已有诸多的猜想。今天我们就想向您求教一下,作为设计者,陈总您为什么会选择用‘易碎’来命名这款酒杯?”

“Hauras的设计灵感,源于这一年来的一些感悟。”陈亦度垂眸浅笑,目光不经意的飘向几步之外专心弄茶的谭宗明。

“关于爱情?或者……关于婚姻?”专访编辑以余光瞥了瞥茶案边不动如山的谭宗明,仍旧大着胆子问出了口。

“关于爱情。”陈亦度颔首挑眉,手指绕在纤细的水晶杯颈上轻捻,“脆弱易碎,如同爱情需要小心翼翼的呵护,纯粹透明,如同爱情需要坦诚相待。”

“彩云易散琉璃脆。恕我斗胆一问,陈总对于爱情是否缺乏安全感?”

陈亦度听了摇头一笑,“我还没有说完。”

手指屈起敲扣了一下杯壁,引得纯手工薄款水晶杯发出独有的悦耳钟鸣,“说了你们也许不信,Hauras远比看起来要结实,它甚至经得起洗碗机的摧残。如同爱情,我们也需要有足够的信任,相信它经得起时光与风雨的考验。”

直至专访结束,也没有人过多的注意到谭宗明手上那套不起眼的白瓷,更不会想到,这套茶具将在几个月后作为晟煊&DU的新春限定礼,赠送给两家公司多年合作的VIP客户。

脂白瓷面上的刻花选了再常见不过的桃花纹样,灵感取自澜庄后山上那几株桃花。陈亦度对于究竟是工笔粉彩还是青花釉下,着实纠结了好一阵,最后还是舍不得这白璧无瑕玉洁无双。

“你刚刚还说漏了一点。”天气已是深秋,院子里起了风,陈亦度的手微微泛凉,谭宗明把新沏好的普洱送到他手里,“Hauras作为酒杯,承载的自然是美酒与热情。”

“谭总是想说,爱情似酒,婚姻如茶?”陈亦度解了衣领袖口,姿态松懈下来享受手中色泽艳丽的茶汤。

“却不知在度总心中,是爱酒,还是爱茶?”对于陈亦度此次突然高调的宣传策略,谭宗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即使此时此刻人被他拥在怀里,手被他捉在掌中。

陈亦度偎在他的颈侧,不想告诉这个一心要护着他的人,这一次如此张扬的行事,是要以己为饵,做一个局。

将欲取之,必先与之。

这是你教我的,只不过我要用了,怕是你要生气。

“爱酒,亦爱茶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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